沈娴在桌边铺好了一张纸,捋好了笔墨。

    待玉砚把药膏拿来挤了一点在沈娴的手指上,沈娴一边捻着手指闻其味,一边往纸上顺畅地写出一系列药材的名字。

    好在这药膏里没有加香料,原色原味,有一股浓郁的药香。沈娴一闻便知里面添了哪些药材。

    她对药物的敏感程度,已经乎了她自己的想象。

    在辩药识医这方面,她胜过了绝大多数大夫的水平。

    只是写到后来,她的度明显慢了下来,还有几味重要的药材,她一时难以分辨出来。

    那几味药用得隐蔽,不然谁都能调制出这样药效奇好的药膏。

    最后沈娴也没能闻出来,凭着她脑海里自成的一套医理体系,自己再添了几味药以代替那几味她无法识别的药。

    一张纸上满满当当全是药物名字。

    沈娴把这方子交给玉砚,道:“可都识得这上面的字?”

    玉砚看了一眼,道:“奴婢识得的。”

    “那就去拿药吧,这方子上面的,一样都不能少。”沈娴叮嘱道,“别去府里的药房,方子会报备的。”

    “奴婢知道了。”

    随后沈娴给了一笔银子,玉砚拿着药方就匆匆出去了。

    赵氏正好端了甜汤回来,见玉砚往外走,便问:“玉砚这是上哪儿去呀?”

    沈娴负着手站在门口道:“我怀念起东街铺子卖的枣糕和梅子,叫她去给我买。”

    结果玉砚把枣糕和梅子买回来了,也捎回一大包药材。

    赵氏知道沈娴会些医术,也不多问,自己只留个心眼儿。

    只要不是对将军不利,赵氏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