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皇想,她沈娴若是有重修旧好的心,当初也不会给北夏带来这么大的威胁。毕竟是北夏皇先把她拒之于外的。

    北夏官员大抵也知道一点两国关系僵化到如此地步的内幕,便劝道:“国之利益,切望皇上以大局为重啊。皇上若是难以开口,便由臣等在宫宴时向楚君提及两国修好之事。”

    北夏皇摆摆手,道:“你们

    看着办吧。”

    如果楚君还愿意,这于北夏也是好事一桩,北夏皇自然不会只顾自己面子不顾国家利益。

    沈娴回到自己的住处,沐浴过后,换了一身高襟立领的窄袖束腰长衣。衬得她身量纤长,干净利落。那一捧青丝高高挽起,髻上别着一支白玉簪,眉目微敛,英气逼人。

    这是她之前追着苏羡,从另一艘船登上海船时的装扮。她放下了儿女情长,她而今是大楚女君。

    夜幕降临以后,沈娴携着苏羡,带着自己的人,到殿上入宴。

    彼时北夏官员以及北夏皇已各自就位。

    进殿以后,沈娴与苏羡落座在一张桌案前,夜徇则坐于她旁边的一张桌案。有两三日不见,夜徇对这对母子还是有些忌惮的,担心他们还会以上回的事对他难。

    然而沈娴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倒让他觉得寂寥无趣。

    北夏官员不敢劝沈娴酒,便纷纷来敬连青舟、贺悠等人,夜徇也喝了好几杯。

    沈娴桌面上,始终一盏清茶。

    大概醉酒的滋味,她往后也不想再尝了。往后也不会有人在她醉酒的时候守在她身边。

    不饮酒有不饮酒的好处,众人皆醉我独醒,那种滋味她早就领悟过了不是吗。

    最艰难的时候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呢?

    殿上氛围不错,就算是假象,也比刚来时那宫宴上的气氛要轻松。可能是没有苏折在的缘故。

    连青舟便道:“在下船上收藏了一些好酒,不知众位可有兴趣一品之?”

    这群北夏官员一上来就连番给连青舟和贺悠敬酒,怕是想等把他们灌得半醉以后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