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让你多抱抱我,也无可厚非吧。”沈娴道,“有时候我想要想起过去,想要知道你到底是我的谁,更想要知道你都为我做过些什么。可有时候我又不想知道,我怕。”

    与苏折相识相知的,也不是她。

    是以前的沈娴。

    而他心里念着的心有所属,更加不会是她。

    她都不曾参与过,忽然间感觉到有点遗憾,还有不甘心。

    苏折却道:“若能忘记,就永远忘记吧。我不想让你再重新想起来。”

    唯一一点小小的遗憾和不甘心,都被苏折的话浇灭了去。

    沈娴勾了勾唇,没心没肺道:“忘了就忘了吧,反正从将军府开始,我沈娴才算是活过来了,这才是我的开始,与以前和你,是没有关系的。”

    后来雪大了,两人才离开了甲板会屋中去。

    烤了一会儿火,身子暖和了,外面的雪也停了。

    时辰已不早,沈娴与连青舟约好下个白天再来细细欣赏这艘船,当夜便下船打道回府。

    出来游玩的人已经散了,一条街上冷冷清清。

    只不过家家户户依然洋溢着喜庆,炮竹爆破的声音噼噼啪啪地传来,忽远忽近,绵延不绝。

    苏折如往常一样,送沈娴回家。

    沈娴脚踩在软绵绵的薄雪上,一脚便能把地上积雪压实,在后面留下一长串脚印。

    苏折手里拿着一把伞,没有撑开,以备一会儿半路又下雪之需。

    路上依旧可见稀稀疏疏的行人,都如沈娴这样,正在往回家的方向赶。

    “你送我作甚,我知道回去的路怎么走。”沈娴一边走一边悠悠道。

    苏折道:“我感觉你酒还没醒,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