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环上前不由分说的将吴婆婆带了出去,这一下静心显得更慌乱了。

    "静心姑娘,这盆寒兰原先的白瓷花盆哪里去了?"程仲没有再问静心有关杜崇德相关的问题,而是突然问起了一盆兰花的花盆,这一下不单是徐琨,就是海瑞也是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白瓷花盆?"静心茫然的说道。

    "非要我把话说明白吗?"程仲冷笑道:"兰花娇弱,不宜移植,否则就会萎靡。花架上这么多盆兰花生长的都很好,唯独这一盆有些枯萎,想是被移植了,那它原先的花盆哪里去了?"

    "这盆寒兰的花盆被静心不小心打碎了,因此换了一个,这又能说明什么?"静心说道。

    "是呀,换个花盆而已,这也犯法吗?"徐琨也附和说道:“难道华亭县衙已经清闲到这个程度,连百姓换个花盆这样的琐碎小事都要过问吗?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是不小心打碎了,还是打在了杜崇德的头上,致他死命?"程仲突然阴森森的喝问道。

    "什么?!"静心花容失色,身体摇摇欲坠。

    海瑞也暗暗心惊,联想到杜崇德头上发现的白色碎末,不正是和花盆的白瓷碎片吻合吗?真没有想到程仲竟然发现了这个细节。

    海瑞暗暗点头,同时也暗下决心,典史之位非他莫事!有他襄助,自己也可以放开手脚做朝廷交付的大事了。

    "冤枉呀,小女子冤枉,程公子,您无凭无据,怎么能如此构陷与人?"静心泪眼婆娑,楚楚可怜。

    徐琨一见伊人委屈的样子,说不出的心疼,厉声说道:"姓程的,如果没有证据,信口雌黄的话,本公子绝饶不了你。"

    程仲却根本就没有理他,如果不是看在打不过胡老四的份上,就凭自己这一身伤,怎么着也饶不了你徐琨。

    "静心小姐,如果要证明你的无辜,就请将寒兰原本摔碎的花盆拿出来,我们与杜崇德身上的残留物一比对就可以见分晓!"程仲说道。

    "花盆既已破碎,留着无益,已经被静心抛入脂粉河中了,想来已是踪迹难寻了。"静心说道。

    程仲心中暗怒,这个静心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百般抵赖,就是不承认。

    现在他已经可以肯定静心就是杀害杜崇德的凶手了,但是该怎么样才能让她乖乖认罪呢?

    程仲在房中来回走了两步,沉痛的说道:"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呀!静心,你还不把如何用寒兰花盆砸死杜崇德的经过从实招来?兰花本是清雅之物,但是在你手上却沦为杀人的凶器!实在可恶至极。"

    "冤枉,那杜崇德听名字应该是个男人,小女子娇弱,又怎么能够加害他?"静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