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率!”赵冬雷冷然道:”大越建国百年,官僚系统愈来愈庞大,其实一个县衙,有个十数人便可以让其正常运转了,但现在的大越确是绝对做不到的.”

    “说不定这是云昭故意安排你看到的!”赵刚不服气地道.

    “那倒不是,我答应替他们做事之后,除了跟着我的两名职方司人员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跟着我了,我想去哪里,也没有人阻挡,我也想看看他们的虚实,便走了不少的衙门,其中最让我感慨的就是他们的忙,每个衙门都是如此!”

    “还有呢?”

    “老太爷,还有的就是北地百姓对云昭的拥戴!”赵普道:”最后我到了兴灵,这不是要过年了吗,我每天都能看到有普通的老百姓将自产的东西送到镇北王府,虽然他们见不到云昭,但将东西放在镇北王府门前,磕上几个头,便心满意足满脸笑笑的离开,虽然王府护卫每天清理,但大门之前仍然是每天堆集如山,让人实在感佩不已.”

    “没人往北朝皇宫送东西么?”

    “没有!”赵普肯定地道.

    赵冬雷感慨地道:”我也想是如此,李勉在云昭那里,也就是一个幌子而已.云昭给我开出了什么条件?”

    “他没有开出条件!”赵普低下了头,呐呐地道.

    “没有开出条件,就想让我替他做事,向他投降?凭什么?我赵家还没有落魄到这一地步吧!”赵冬雷怒极反笑.

    赵普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云昭曾经说过,如果我赵家肯为他做事,将来必然会有一条活路.”

    “活路?哈哈哈!好霸气的云昭,他是认准了我赵家已经无路可走,只有向他投降才能有一条活路?”赵冬雷的手颤抖着,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作响.

    “老太爷恕罪,云昭的确是这么说的!”赵普颤抖地道.

    “他们就是让你回来这样对我说这番话?”赵冬雷问道.

    “不是,有一名职方司的高级官员也到了通州,现在就藏在通州城中,他们说了,如果老太爷有意的话,那么他便来见老太爷当面商讨,如果无意,那也罢了.”赵普低声道,其实那人还有一句话赵普没有说,实在是因为太丢人了,那句话的原话是,”如果赵老太爷无意,赵普你便权当是我们送给赵家的一个添头吧!”

    “来得好,爹,我们便将他诱来,一举将其擒获,然后献给从良大将军,我们赵家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窘境了!”赵刚大喜,道.

    赵冬雷横起拐杖,当的一声敲在赵刚的膑骨之上,力气虽然不太,但也打得赵刚倒抽了一口凉气,”我看你这些年当官是当得有些糊涂了!”赵冬雷吼道:”诱捕之后送给从良,亏你也想得出来,怎么,你是不是要将赵普也送给从良啊?他现在不是也是云昭的人了么?”

    赵刚兹兹地抚着膑骨,看着赵普,却不作声.

    “你糊涂啊!”赵冬雷叹息道:”如此作,不但不能搏得从良的青睐,而且会更引起从良的猜忌.我们赵家现在在北地有数千俘虏呢,赵普能回来,他们就不会再派一些人过来劝降?赵普这一次没有说动我,那下一次呢?从良现在一门心思地要对付云昭,会放着我们这样有可能投降的家伙活着?再者,就算从良真有大肚量,我们又何必这样与征北军结下死仇,以前两军对垒也还罢了,但现在诱捕那可就大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