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叶扁舟,需要补订才能显示正常。萧煜的身体僵滞了片刻,霍得站起来。他快步拂帘而出,甚至连裘衣都来不及穿,迅疾消失在宫苑深处。

    留下音晚呆愣了许久,好半天才想起要脸红,心道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像是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骊山的形势也跟从前不一样了。

    萧煜没有看错耶勒,他们果真一样,都是个天生的赌徒。

    耶勒身为后起之秀,缺的就是粮草战马,抓住此机会,浑水摸鱼,一举攻占了王庭附近的两个小部落,惊着了云图可汗。

    对方听说大周意与耶勒联手,率先提出让步,先是在粮草和白银上做了缩减,仍旧执意要三郡疆土。

    但边疆形势已然大变,突厥内乱一触即发,反观我军却整军休养,以逸待劳,就算软弱如善阳帝,又怎会答应?

    经过数日谈判,终于把颖川三郡从国书上划掉,让它们可以继续留在大周的版图上。

    萧煜编了个故事,说骊山守卫有破绽,那日召乐人来时混进了飞贼,稀里糊涂将穆罕尔王的印鉴盗走。

    而今飞贼归案,赃物也一同收缴,便可完璧归赵。

    穆罕尔王深知被算计了,按捺着怒气,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本王只问,我的乌术里呢?”

    这是萧煜和音晚商量好的。

    穆罕尔王就算一时糊涂,过后也能想通这事是出了内贼。乌术里好歹也算功臣,不能让她反因此事丢了性命。

    所以悄悄派人将她连同南海玉佛一起送走了。

    萧煜一笑:“这可真是有意思了,你自己的女人反倒要来问本王?”

    穆罕尔王本心中存疑,看他的反应,那最后一份疑窦也落地成真,他憋红了脸,手抖了许久,指着萧煜恶狠狠道:“咱们走着瞧!”

    说罢,也不等仪仗过来,招呼自己的扈从,连夜下了骊山。

    因两国交好,又免于疆土分裂,善阳帝心情大好,身体看上去也康健了许多,他特意召穆罕尔王入未央宫,要设宴款待。

    此事一了,萧煜又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