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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清玄闻言,默然不语,墨非三人自然明白,叶清玄为何有如此反应,不等叶清玄说话,便继续说道“道长自然知晓,孔然能够得大师之名,也是在这论道宫中,摆下论道台,与学宫学子、大师论道三月,我等三道之中的弟子,自然悉数上阵,可依旧是纷纷败下阵来。

    但道长只知其一,却是不知其二,由于这孔然理学之中,将皇权,士人的地位异常拔高,而反过来,却是疯狂贬斥商道,于是我稷下学宫商道道主,自然看不过眼,自家弟子不行,这商道道主便亲自下场,于是在孔然下了论道台后,就亲自将他寻来,想要斥驳于他。

    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商道道主被孔然辩驳的哑口无言,这事情乃是在我等其余八圣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实在是……”

    说到这里,墨非又是一声长叹,这等事情,若非墨圣当面说出,便是任谁都不会相信,一位超凡入圣的圣人,玄谈论道,居然败在了一位大师的手下,这实在是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在这之后,商道道主也是因此宣布闭关不出!而这件事情,之所以没有流传出来,一方面实在是因为我等顾及商道道主颜面,不愿多说,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学宫两位祭酒,当场便严令孔然与我等,从今往后,再不准各道道主,亲自与孔然论战!”

    听到这里,叶清玄默默的点了点头,他也是能够理解,为何稷下学宫的两位祭酒有如此严令。

    圣人败在大师手下,固然可以令大师名声大涨,但反过来说又何尝不是对学宫各道道主声望的严重打击?

    要知,稷下学宫凡是能够成为一道显学道主的,除却武功超凡入圣之外,学问道理也必然冠绝同侪。

    若是这消息流传出去,先不说商道一脉弟子会否善罢甘休闹出什么乱子来,便只说那些新入学宫的学子知道了,恐怕也会对于商道一脉产生蔑视,长此以往,稷下学宫必将有大乱。

    仿佛看出了叶清玄心中的想法,法圣商阳朝着叶清玄苦笑了一声,而后说道:“当然,我等三人之道,与那商道道主之道,与孔然的理学有所冲突,那自然便也有圣人,欣赏孔然的学问,比如那佛门的无嗔院首便是其中一位。”

    “是以,一方面你等稷下学宫圣人受两位祭酒严令,不能亲自下场,另一方面又互相忌惮,互相制衡,也无法暗中寻人出手,是以贫道恰逢其会,于此时来到稷下学宫之中,在进入到法圣眼中之时,立时便成为了与孔然论战最合适的人选?”叶清玄听到这里,淡淡一笑,随后起了个拂尘随口说道。

    可是,话虽然是如此说,但是这说法却是来的十分牵强,叶清玄总是觉得这三位圣人,言语之中恐怕还是隐瞒了什么别的事情。

    自己来此的目的,虽然不能说是人尽皆知,但若是想要搞清楚,只需悉心打听一番,却实在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三位圣人,没有理由不知道,自己来此,正是受了司马嫣然的邀请,特意前来与孔然论道的。

    那他们既然知道,只需要端坐学宫,静看事态发展便可,但却是为何又要亲自上门,给自己来上这么一出?

    既然一时想不透,叶清玄索性看了三人一眼,随后便似笑非笑的说道“福生无量天尊,好教三位居士知晓,贫道来此目的之一,本就是为了与孔然论道!便是三位不说,在日后那开脉大典之上,贫道也自会与孔然分说一二!”

    三位圣人看见叶清玄的表情,顿时都是脸上尴尬神色一闪,而后只听墨圣干咳一声,这才开口说道“道长何来,我等三人自然也是知晓一二,只是关系到自家学派传承,一时间难免关心则乱,还请道长,万勿见怪!”

    “善!”叶清玄见三人不愿多说,自然也不会强求,于是只是淡淡点头应了一声,而后便即兀自饮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