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锘:“此等紧急关头为何还不声张?我认为他们应该快马加鞭赶过来,每到一处大声昭告,好让我们知道彼此之间距离多远。”

    张檬:“可是烈王尚未造反,我们也不好大摇大摆起兵前往京城。”

    “不。”白子锘认真的说,“陛下驾崩估计也有三日了,这几个送信来的人能够找到我们,想必那个李将军也能及时确认我们的位置。”

    “还有,今时今日若要拖延烈王这些皇室子弟争夺帝位,太后一定要把高子锰供出来,此刻烈王应该已经知道他的存在了。”

    “既是如此,为何还不大张旗鼓的打着拥护先帝幼子回京继位的口号来前往金陵呢?”

    向晴初解释道:“一来,我们都听大司马的安排,当下他如此布局肯定有他的道理。”

    “二来,我们行踪神秘一点而悄悄与湖州大军汇合是最好的,贸然公开行踪反而容易惹祸。”

    “三来,高子锰是否为先帝次子尚未有证据证明,他母亲也只是一名宫女,皇室宗亲或许更想拥立烈王为帝。”

    向安宁附和道:“军令如山,我们要优先选择听从大司马的安排而后随机应变,如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就鲁莽地冲入金陵,怕会凶多吉少。”

    “哎呀哎呀!你们别叨叨了!我们快走吧!”高子锰很是气急。

    向晴初吩咐道:“安宁,你们让出三匹马来给我们,之后把车换成马再暗中尾随保护锰公子。”

    “是!”向安宁和其余六人落在后方。

    高子锰背着自己的包袱,在前后左右都有人保护的情况下策马狂奔,入夜一个时辰便要就地休息。

    他去草丛里撒了泡尿回来,一边吃面饼一边说:“向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向晴初接过白子锘递过来的水壶喝了一口清茶。

    高子锰瞄一眼白子锘,不好意思的说:“是这样的,我觉得既然那个烈王可能派人来杀我,那么我……”

    他欲言又止,故意要向晴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才厚着脸皮提议。

    “我想要子锘或子均他俩其中一个来假扮我,那么真的遇到杀手了,对方也不会直接冲我过来,我就更安全了。”

    张檬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