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征珣还没意识过来的时候,门就被大力关闭了。

    他以为傅盈月还在生气,所以耐下性子来,挽起一点袖子,继续拍了拍门。

    “月月,你还在生气吗?”

    刚才用利器刺破的脸上,一道骇人的血痕还有鲜血在上头渗出,并一点一点地往下流。

    不得不说,姜征珣自小到大为求达到目的,更狠的事他也干过。

    “月月,红杏的事情真的是一场误会,我也知道,你在村里,一直顶着很大的压力,外头的人不懂你的好,以外貌评价你,觉得你配不上我。但是”

    “但是我竟然还因此感到高兴过。”

    姜征珣苦笑着背贴在门板上,用手撑着额角,那一副“公子悲情眼眸红了”的模样,还颇为深情动人。

    “因为因为我卑鄙地想着,只要外头那些人一日看不见你的好,他们就不会抢夺你。”

    “我有太多的不好了我时常在想自己会配不上你,我我实在自卑,也卑鄙,只想独自占有你所有的笑容,你所有的温柔。”

    说着说着,门外的男子声线上也沾染了一丝沉哑的性感。

    任凭哪一个女子听着了,都会十分动情了。

    可在门里头,傅盈月晕血的症状才稍稍好转,她双手紧握着一个装满草药的香囊,用力地吸着,旁边一头黑色的狼犬摔碎了陶盘,趴倒在那里让姑娘靠着。

    刚才的一幕吓得狗子差点被嘴边的肉哽了喉。

    方才小姑娘兴冲冲跑出去开门,结果关门的时候,他就看见她脸色白得像纸,身体抖得像筛糠,还一个劲地喘气,仿佛被人掐着喉咙似的。

    刚刚还吃着肉的狄禛轲还真以为她被刺客下毒了,捣住喉咙“哇”地一声吐出了梗喉的肉,立马跑了过来,刚好垫在姑娘身上,避免她摔倒时磕了头。

    后来见姑娘抖着手不停想从怀里掏出什么,但又就是掏不出来的样子,狄禛轲只好皱着眉头用牙咬开了她的衣襟,帮她从怀里叼出一个有药香味的香囊。

    杀神狄禛轲活了二十二年,几乎有一半时间都混迹在男人堆里,和战友们浴血奋战在战场的多,又加之他自幼对女子有些偏见,所以府中就连伺候的人都是上了年纪的婆子和小厮。

    这回还是他头一回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年轻姑娘,刚咬开傅盈月的衣襟,迎面扑来一阵女子身上幽香的时候,狄禛轲浑身僵了一僵,有些不适地皱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