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几个木盆都有人在洗了,以至于易行简也没处施展,沈伯极有眼色,立时道:“主子,这书上可有说,梅子洗净晾干水后要做什么?”

    江明月听了,也把注意力转了过来,反正现在余哆他们也能洗的差不多了,不用她再紧盯着。

    易行简掏出怀中有些皱巴的酒经,看了眼,哦,清洗酒缸。

    江明月等的有些急,跑到他面前,仰着头问:“接下来要做什么?”

    “清洗酒缸。”

    江明月:“啊?”

    少年该不会是想靠酿酒拿去卖吧?可是,河坊街酒肆有好几家老字号,且,梅子酒也没甚稀奇的。

    余哆也抬起头来疑道:“酒缸,路上怕是不好带”

    易行简瞥他一眼,默默地闭上嘴,看他这张嘴哦,说好不能让江姑娘知道他们马上就要走了,要是哭得稀里哗啦,主子不肯走了怎么办。

    余哨在一旁也摇头叹息,什么时候余哆能管住这嘴就好了。

    江明月看向易行简,“带哪去?你不会真想酿这酒拿去售卖吧?”

    她拐着弯提醒少年,还是莫要抱太大的希望,自己喝喝就算了,这世间各地的美酒数不胜数

    易行简沉默了下,走到边上沈伯购置来的各色酒坛,从小颈酒瓶到大酒缸,他挑了个一手能拎起的酒坛,拿在手上颠了颠,这个就正正好。

    也算圆了当年他对小姑娘许下的承诺,亲自给她酿一坛好喝的果子酒。

    可惜,这个时候,也只有酸掉牙的青梅果子了,多加些糖,应当会是甜的吧?

    易行简头疼地揉了揉额头,那就多酿些吧,用不同的剂量去酿,到时候让云黛保管,给小姑娘一坛最甜,可入口的。

    江明月以为他是在为洗酒坛犯愁,忙自告奋勇的去接他手里的酒坛,“我来洗,我来洗。”

    沈伯已然去吩咐下人去烧滚水来,这酿酒可不能马虎,坛子里外都得清洗干净。

    易行简将小姑娘抱不太稳的坛子抢了过来,跟转悠监督的管家道:“沈伯,就要这样大小的坛子,多备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