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伽、舒?”时盛矜不屑地哼笑一声,席轻池还当席伽舒是什么观世音菩萨,能让他卖面子,“有你这样的孙子,确实是她一世作恶应得的。不过现在Theophil已经不在她手里了,一个被架空了没有实权的老太婆,卖掉府邸来救你吗?”

    “时盛矜,如果你觉得我对我奶奶来说没有价值,那对你又有什么价值呢?”席轻池盯着水泥地面思索几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擦了一把脸,争取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我知道你对我们席家有恨,可是冤有头债有主,你跟席轻蓝的过节,怪在我头上又有什么用?”

    “确实没用。”

    时盛矜完全认可,在程斯皓告状之前,他根本不关注席轻池这号人。

    “你自己也知道,席家现在是席轻蓝做主,你跟席轻蓝关系不好,我跟他关系也不好,你配合易雨生做局让我欠债,只会让他更高兴而已。”席轻池思路难得地清晰起来,时盛矜如果不为财,那一定别有意图,“时盛矜,我们做个交易,你放我走,以后我就是你留在席家的眼线,你要我做什么我都配合你,哪怕是……”

    他眼里露出一丝凶狠,仿佛这样能更快地达成共识:“哪怕是杀了席轻蓝!”

    “席先生对自己似乎没有清晰的认知,做我的眼线你远远不够格。”时盛矜余光瞥到门口犹豫的影子,叹了一声,“不过你运气好,欠我的钱不用还了,就是要付出一点代价。”

    这话听来,两人是聊完了,苏木侧身进来。

    “苏木,”席轻池错愕地问,“你怎么在这?”

    “来看看你啊。”苏木淡淡地从他脸上扫过,然后望向隐匿在黑暗里的席太太,恶劣地微笑,“好久不见,席、太、太。”

    席太太心虚地往后瑟缩了一下,又惊恐地望向另外两个alpha。

    “时盛矜,你不会是为了他吧?”席轻池笑了出来,“他一个破货能给得了你什么?值得高高在上的时总这样大动干戈吗?”

    苏木冲上去对着席轻池的脸就是一巴掌,但是omega的力气太小,就算时盛矜没给席轻池吃饱饭,他一个反手就差点把苏木扭到地上。

    时盛矜眼疾手快地拉住苏木,一拳打在席轻池的腹部,伴着沉重的闷哼声,席轻池瞳孔骤然放大,苏木在时盛矜的臂弯里看着席轻池缓缓倒下,像慢镜头的老电影,每一帧都绝美经典,让他忍不住呼出声来。

    席轻池痛苦地蜷起身子,五脏六腑错位一般,额头霎时冒出冷汗。

    “啊!”席太太抱着脑袋尖叫,不敢上前扶他。

    时盛矜把苏木扶稳:“看来我们的小omega需要一点帮助。”

    铁门响了,两个人抬了一只火炉放在时盛矜面前,里面是一块烧红的马蹄铁。他们把火钳给时盛矜,但是时盛矜将手背到身后,朝苏木努努嘴。

    他意味深长地说:“工具的存在,是为了缩小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样不论强者弱者,都可以达到同样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