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柔:【我刚才去练琴了,没看见翘翘。我问了爸爸,说是回来了一下,收拾了东西,跟一个男人走了。】

    沈励看着那行字,眯了眯眼,神情阴沉了下来。

    他再侧头,见时翘居然就那么若无其事地走了,连招呼都不打?

    难道真的有别的男人了?怪不得现在敢对他大呼小叫的了。

    沈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头就燥了起来,他长手一伸,再次抓住了时翘的卫衣帽子。

    时翘被他拽着往公告栏上一推,后背狠狠撞了上去,疼得皱起了眉,“沈励,你是不是有病?!”

    沈励一手压着她肩膀,一手敲了敲公告栏玻璃板,笑得又冷又痞气,“还没看完呢,你看看,你他妈就得被者子压着。”

    时翘记得,刚才看成绩排名,她是倒数第一,而倒数第二是沈励,就在她上面。

    但她知道,他指的不是成绩,妈的,神经病。

    她想也没想,直接抬脚照着沈励的小腿狠踢了过去。

    沈励没想到她敢动手,自然没防备,实打实挨了这一下。他疼得松开手,捂住腿跳了几下,才缓过来。

    “你他妈还敢打者子呢?”沈励气笑了,揪住要逃走的时翘,将她面朝着公告板压住了,“不喜欢刚才那样?换个姿势,这样压着,喜欢吗?”

    他越说越过分,手臂压在时翘背上,将她摁在公告栏上,俯身凑到她耳边,“者子找你好几天了,你他妈打我?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他过分得靠近和越来越下流的话,让时翘心头涌上强烈的反感和巨大的愤怒,但她被压住动不了。她脸贴着公告牌,靠着冰冷的触感努力让自己冷静。

    愤怒对沈励来说是没用的,他身为聚信太子爷,怎么可能怕事?谁能唬得住他?而且他性子暴躁,激怒了他,只会让他做出更出格的事。

    无论财力、地位还是武力,她都搞不定沈励,没必要激化矛盾。

    时翘尽量忽视他的靠近和不着调的话,深吸口气,努力转过头,看向身后的沈励。

    沈励正拧着眉看着她,完全不见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眸子里隐隐有怒意翻滚。

    时翘尽量平静地看着他,“沈励,”她的声音也很平静,甚至是温和的,没有一点针锋相对的味道,“你是不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