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励把烟拿下来,不耐烦皱眉,“你他妈看什么?老子还说错了?”

    “我……”她嗓子干哑,咽了咽口水,才继续,“我没那个意思。”

    沈励嗤笑出身,腰都笑弯了,“你他妈有那意思也不行啊,你觉得老子能愿意?”

    他边说边笑,看向几个朋友,“你们愿意?”

    “操,励哥你别搞我,这他妈上了,晚上得做噩梦。”

    一群人围着她哄笑,时翘趴在地上,抬眼看他们,都是身形高大的少年,几乎将头上的所有灯光遮住,让她的世界完全陷入黑暗。她的世界只剩下无处不在的嘲笑,无处不在的狰狞面孔,和无法反抗的暴力。

    大家正欺负她取乐,斜巷里走来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拉开裤链对着墙根撒尿。

    听见了这边的哄闹,斜眼看了看,“哟,一群人上一个,你们这些臭小子挺会玩。”

    有人搭腔,“这样的我们可不上,要不你试试?”

    那醉汉真摇摇晃晃走过来了,他猥琐地打量着时翘,嘴里啧啧道:“你们真是不知道姑娘的可贵,等到了年纪就知道了,这多水灵……”

    时翘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拼命往墙角缩,但没人管她的恐惧和不安。

    酒精让所有人癫狂,放大了最原始的兽性。

    “你真是大哥,真他妈不挑。”

    有人调侃,一堆人有笑起来。

    醉汉盯着时翘,嘿嘿地笑,问道:“你们不要,我可真上了,行吗?”

    时翘整个人都绷紧了,努力贴着墙,想躲避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

    她控制不住,哭着喊:“沈励!沈励,你阻止他们!你不要这样,沈励,你疯了!”

    但是沈励没听她的哭喊,他电话响了,他走到远处,找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去了。应该是时柔,无论什么情况下,他都会先接时柔的电话。

    没有人说好,也没有人说不好,醉汉像是得到了默许,借着酒精壮胆,扑向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