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将墨清秋拿来的陈酿倒入两盏酒杯当中,其中一盏推到了墨清秋的面前。

    墨清秋拿来的自然是好酒。

    酒香浓郁,让人闻之便有种熏熏然的沉醉之感。

    季望舒手执酒盏,白皙修长的手宛如玉石雕刻而成,衬着用羊脂玉所做的酒杯倒是失了几分颜色。

    墨清秋觉得有趣,起了兴致,想要伸手去抱狐狸放在腿上玩,但是却被齐邈躲过。

    齐邈灵巧地一跃,直接跳到了季望舒的腿上。

    甚至在季望舒没有将他丢下去的时候,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坐在他的怀中。

    “这狐狸倒是乖觉。”

    墨清秋感慨了一句,显然已经把齐邈当成了季望舒从外头带回来的灵宠。

    只不过,季望舒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仿佛对所有事都不关心一样。

    他任由齐邈躺在他的腿上晃动着尾巴,却不肯用手去抚摸他银色亮丽的皮毛。

    酒液将唇瓣染湿,季望舒尝过滋味后,奇道:“你竟然这次拿来了藏在桃花树下的酒,平常我要喝,你可都是不拿出来的。”

    对于季望舒的话,墨清秋回道:“可不是我不肯拿出来,而是时间没到,现在时间恰好当了酒最好的时候,所以才拿出来与你共享。”

    听了这话,季望舒波澜不惊地笑了笑,恍若云破月来,看得怀中的狐狸又是一晃神。

    “今日,多谢你了。”墨清秋将酒杯放下,对着季望舒诚恳地说。

    季望舒摆了摆手:“你我之间,无需言谢,何况我也没做什么。”

    墨清秋听了,只是低头一叹。

    他徒弟不少,其中的大弟子赵孟卿最为令他省心。

    哪成想,其他的地方倒是省心了,唯有情这一字却让他深陷泥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