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整。

    穿戴整齐的任隽池敲了敲范蓝的房门。

    “来了。”苏敬宇嗓音低沉应了声,便迅速开了房门。

    “苏苏,你能走动了耶。”任隽池进来,看了看左右,有些疑惑地问道,“你经纪人咧?”

    “嗯,药膏很有效,我昨晚就可以下床了,我让范蓝帮我去买早餐了,待会一起吃吧。”他黑眸深邃,如同缥缈着魆魆的暗色。

    她摆摆手,笑脸嫣然,“不了,我九点的飞机回台北,帮你抹了药膏,我就要走了。”

    “啊,这样啊。”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遗憾。

    “发烧,应该也没事吧?”见他脸色稍稍有些苍白,她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事,吃了药,也睡了一觉。”苏敬宇眼神有些恍惚,“倒是你,鬼儿,你怎么眼睛肿肿的,哭过了?”

    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触碰有些肿胀的眼皮,却让任隽池不露痕迹地躲了过去,“没什么,就是昨有些睡不着,所以就有点肿。”

    她的表情自然,那个躲避,看上去也似是无意而为。

    一瞬间,苏敬宇动作有些凝滞,伸出去的手只能收回来,摸摸自己的鼻子,掩饰过去那些许尴尬。

    “苏苏,还站着干嘛,来躺下。”鬼鬼扁扁嘴,“果然是烧坏了。”

    苏敬宇依言,如昨日那般卧躺在床榻那,拉起了自己的衣服,骨骼立体分明,看上去有些瘦弱,昨日那处青紫色的淤痕已然淡却许多。

    任隽池搓热自己的手,挤上药膏,便开始替他揉捏着腰间。

    “鬼儿,我有事情想问你。”苏敬宇的眉因为紧张而微微蹙起,柔和的色泛着墨玉的涟漪,“昨我可能是有些烧懵了,我们……昨晚?”

    他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是真的,那就和她坦白他接下来的c,让她理解。

    “我们昨晚什么?”鬼鬼手上动作一滞,眼中闪过一丝痛意,随即很快被她的笑声掩盖过去,“哈哈哈~你是昨唱歌吗?还是你吓我那次?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就自己着着话就不了,我还以为你在睡呢,没想到一摸额头,可把我吓到咧~”

    “我什么了吗?”苏敬宇回头看向她,因紧张吞了口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