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你去哪儿了?”穆然一边赶路,一边询问着。

    王叔面色有些焦急:“老奴为了确认那琴师究竟是不是那青楼的主子,就离开了一会儿。回宫的路上,老奴发现牛业鬼鬼祟祟的,就一路跟踪他,发现他进了卫顷的房间。待他离开后,老奴才敢进去。结果,刚进去,就看到卫顷在发狂——”

    “发……狂?”穆然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想到了曾经几年中,原主的症状。

    原主曾经有几年,每天都要杀人。

    因为杀人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的凶残可怕,所以被很多人惧怕。

    原主因为过于信任身边的太监小六,所以并没有发现他的病实际上是因为小六给他下药。

    但是,他并不是原主,对于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自然发现了小六的不对劲。

    当时他也怀疑过,小六的药时擦哪里来的。

    毕竟他能够连续给原主下药几年,都不曾间断。

    每一天原主喝的茶水都是新的,可,那药也一天都没有断过。

    他顺着线索去查,却是查到了宫外的一个小赌坊。

    他以为那赌坊就是专门卖哪种类似让人失去理智的药,被碰巧出去的小六发现了。所以就没有深想,直接将那赌坊给铲除了。

    可他从未想过,这药真正的主人,或许……一直在他身边。

    穆然停了下来,他站在原地,抬头看着没雕花木门。

    门里传来一阵阵压抑的嘶吼声。

    穆然心脏颤了颤,四肢有些发软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玻璃碎片和各种各样东西的残骸。

    卫顷双手抱着木柱子,不住的将头往柱子上砰砰撞击着,企图用这样的方法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的额头被撞开了口子,血液汩汩冒出,少年英气的面庞上也被红色的血液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