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桃庄来信,都必定会有大事生!殇婆婆不在了,也没人会为你再占卜吉凶了,池哥,我真的很担心你,也很担心欢儿!”常乐靠在软枕上,即便是病容,还是可

    见其苍白背后那美丽的容颜。

    江池坐在床边,连覆在常乐手上的手掌都是虚空的,就像怕碰坏了一件挚爱的宝贝那般的小心翼翼“乐儿,你就放心吧,我们这些长辈,是不会让那些小辈们出事的!”

    “你也不能出事,谁都不能出事!”“有战争就会流血,流血就一定会有伤亡,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可是乐儿,我们都是江湖儿女,理应为了江湖百姓而战,去与那些魔门斗争,这些都是江湖中人的使命,

    为了我们的儿女,我也不会置身事外的!”江池叹道。

    “我明白!”常乐缓缓起身,将额头埋在江池的手臂中,那一抹悲伤才被掩藏了起来,“你一定要小心,别忘了,有我在等你回来呢!”江池很爱怜的抚摸着常乐的头,就算那一头青丝夹杂了白,也不再像年轻时像是绸缎那般的柔顺,可是江池每一次抚摸,都像是在抚摸很珍贵的宝物,怕坏了,怕丢

    了,更怕有一天会再也看不到了“乐儿,为夫行走江湖多年,还不知道要小心行事吗?我知道江家堡还有一个娇妻在等我,我怎会不保住我这条老命呢!”

    “你知道就好!”常乐抬起头,笑着揉了揉江池的脸,“池哥,你不该对流沙那孩子这么苛刻!”

    “你都知道了?”

    “我可是有眼线的!”常乐苦笑道,“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就像江池每一次修炼禁功过后都会极度疲倦,可是来看望自己的时候就会装作什么事都没生过一样。“我也不想对流沙那么苛刻,只是我不让她去,也是为了她好!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一个叫做金冲的孩子吗?他的年纪,比流沙小不了几岁,可是年纪轻轻,就这么死在了

    战场上,流沙实战经验不足,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江池没有再说下去。常乐柔声道“可是用这样的方式保护她,并不适合她,就像欢儿,我们也不想他涉险,可是不趁着年轻时行走江湖,一定会有众多遗憾,他们都还年轻,应该知道江湖险

    恶,人心复杂,我想常寒还活着,一定也会让欢儿放手一搏,大展拳脚,其实流沙也该如此!”

    “难得是你这么想,反而我有了妇人之仁!”江池苦笑道,“其实我还有一点担忧!”

    “是关于圣雪和风儿吧!”常乐轻声道,“她心系风儿,我也是看在眼里的!”“不管如何,皇甫兄来提亲的是圣雪,而不是流沙,我没有理由拒绝,现在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就如你我一般,一来就算我们同意流沙嫁过去,风儿也未必会答应,二来以

    流沙的性子,她一定不会给人家做妾室!”常乐说道“这让我想起了一件陈年旧事,以前殇婆婆给流沙预言过,在她没有心上人时,就是皇后命,可一旦有了心上人,就是孤星命,显然现在的状况,已经实现了殇

    婆婆的预言!”“可以流沙的性子,她不会甘心的,别忘了,她当众下跪拜风儿为师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江池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当时我们都被埋在鼓里,根本看不出流沙对风儿的心

    思!”

    “她啊,跟你那个弟弟可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