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书房,吕家父子正在商议如何对付灼灼逼人的李迪。

    “我们要对付的人,就是尚书吏部侍郎杜衍杜世昌!”吕公弼这时好笑自信说道。

    “杜世昌,他为官清廉,很受人敬重,做事滴水不漏,我们参他,有把握吗?”吕公绰马上质疑说道。

    “杜世昌是很清廉,我们很难从他身上找到把柄,但是他清廉,不代表他的儿子清廉啊!”吕公弼冷笑说道。

    “怎么说?”吕夷简也来了兴趣,好奇的问道。

    “杜世昌的儿子,在花楼和人争夺花魁而大打出手,最后失手误伤一位秀才,将人打成残疾,按罪应该发配充军,但是杜世昌从中周旋,最后赔了秀才一大笔银子。”吕公弼冷笑说道。

    “一大笔银子,杜世昌向来清廉,不置私产,家中清苦,那里来得大笔银子啊!”吕公著马上发现问题,同样冷笑问道。

    “好!杜世昌和李迪几十年好友,如果不是他,李迪那里能将他的人安排到那些空缺职位,如果我们能将杜世昌扳倒,然后换上我们的人,如此以来李迪就寸步唯艰,看他还怎么跟为父斗!”吕夷简听到吕公弼的话,马上豪气的说道。

    吕府秘议这一幕,夜晚在汴京不同府邸上演着,所有人都得到汴京留守郑大人的死讯,同时也知道赵磊这次可能自身难保,虽然赵磊的事情和他们都没有关系,但是因为赵祯和赵磊的关系,他们知道明天赵祯一定会龙颜大怒,这个时候,恐怕是攻击政敌最好的机会,一点点的事情,都会被官家赵祯放大几倍看待,所以他们都准备着,准备着防御政敌的进攻,同时准备着攻击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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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官家赵祯打着哈欠从宠爱的尚贵妃的床上爬起来,他的身边,美丽尤物尚美女,一丝不挂的甜美如梦,一副海棠睡梦图,让官家赵祯又开始蠢蠢欲动,正准备叫醒尚美女早炼的时候,宫外传来阎文应焦急的声音。

    “官家!启禀官家!大事不好了,出事了。”阎文应那尖锐令人难受的声音,在赵祯耳中已经非常习惯。

    出事了,什么事,外敌入侵,内敌叛乱,还是谁死了啊!官家赵祯心中奇怪的想到,看到尚美人被吵醒,也没有了淫乐的心思,在宫女的伺候下穿好衣服,走出宫殿。

    “什么事?”被人打乱了和美人玩乐的兴致,让官家赵祯十分不满,对着阎文应咆哮说道。

    “官家!秘卫传来消息,汴京留守郑大人死了。”阎文应昨天晚上就得到消息了,但是看到赵祯和尚贵妃玩的正开心,就没有去打扰,但是今天一大早御使台一帮人就跑到禁中来闹,没有办法,阎文应只能来找官家赵祯,说出他知道的事情。

    “汴京留守,六品小官,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这种人死了,也要你这个老东西亲自来通知朕吗!”赵祯听到阎文应的话,更加恼怒,更加大声的骂着说道。

    “郑大人昨天感染风寒,太医局提举赵大人给他开了药,结果郑大人吃了药就死了,郑大人的族人已经将赵大人告到开封府,开封府转呈刑部,现在正等着官家示下呢!今天一大早,御使台一干御使还有知谏院的谏官,就在禁中外等候,要求严惩赵大人。”阎文应知道不说清楚,赵祯还要发火,于是就简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听到阎文应的话,本来正在发火的赵祯大吃一惊,急忙追问到:“什么?你说赵三绝那个小子治死人了,不可能吧!那小子医术那么好,会治死人。”

    阎文应苦笑回答说道:“奴婢本来也不信,也这样问御使台的几位大人,不过御使台包拯包大人说赵大人少不经事,难免疏漏,而且玩忽职守,置病人于死,理当重办,而且其他几位御使台的大人也都纷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