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月好风景,暖阳春风的好天气,汴京城外踏春郊来不绝。

    “叮叮叮”

    汴京北面的官道之上,清脆的铃当声伴随着轻快的马蹄从远至近而来,官道上老汴京行人纷纷拉着其他行人远离官道,就在他们离开官道不久,一匹快马疾风闪电一般疾驰而过,荡起漫天的尘土。

    “什么人?这么嚣张的骑马,也不怕撞到行人?”让道的外来客十分不解加愤恨的对身边一位汴京老人问道。

    “莫多话,这人我们可惹不起,这是八百里加急驿使,马上挂的紫金铃当看到没有,那是边使的标志,撞死人不用负责的,就是五品以下官员,阻挡一下就是丢官的罪啊!”老人急忙阻止了外来客的话,谆谆教诲说道。

    北方来得边使,西夏还是辽国的事情啊?看来北方有要乱一阵子了,这段时间还是留在汴京好了。外来客看着骑使的背影,心中暗自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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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百里加急,闲人避让!”

    信使快马加鞭,一路高喊,经封丘门一路疾驰进入皇城。

    皇议殿今天非常热闹,三天一次的大朝正热热闹闹的举行,上百位朝廷五品以上大员杵在殿中,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的一塌糊涂,而官家赵祯依然和以前一样,高坐龙椅之上,低着头闭目养神的同时,倾听着朝臣们的纷乱话语,不时传出的口误让赵祯时不时莞尔一笑。

    “八百里加急告急公文!”

    随着内侍一声高喝,皇议殿本来纷乱的殿堂顿时清静无声,一百多位大臣规矩地各自寻找位置站成数排。一脸愕然的等候着八百里加急消息。

    当听到八百里加急消息的官家赵祯,马上昂头挺胸,环目而视,看到贴身内侍甘龄接过公文,赵祯直接简单明了的说道:“念!”

    “康定二年三月中,辽国集步骑二十万于大同,三月末,辽国委派宜徽使萧特末、翰林学士刘六符出使……”内侍甘龄声音越来越小,神情越来越谨慎的念道,一遍念一遍小心的查看官家赵祯的脸色。

    “混蛋!又一次来趁火打劫了。”官家赵祯龙颜大怒。习惯性的开始摔奏折说道。

    “官家息怒,辽国集重兵却没有动,看来还是想和我大宋谈判,只是臣不清楚辽国为何突然集结重兵、派出使者,请容臣调查辽国动向。”张士逊心中很别扭,辽国突然集结重兵的事情,他这个宰相居然不知道,要知道今天可是他负责掌执宰卯,却对辽国事情一无所知,究竟是枢密使宋痒得到情报没有说呢!还是辽国集重兵太过机密无人知晓呢!想到这里。张士逊站出来小小的诽谤一下宋痒说道。

    “宋痒!”官家赵祯脸色黑怒视宋痒说道,不但张士逊不清楚辽国突然集结重兵地事情。就是官家赵祯同样也不清楚,如果不是八百里加急消息,恐怕辽国打上门朝廷还蒙在鼓中呢!对辽刺探消息的事情一向是枢密院负责的,所以官家赵祯马上想到宋痒身上了。

    “臣四日前已经将辽国集结重兵的消息通知宰相李若谷大人了。”宋痒这时不慌不忙的出列沉声说道。

    “启禀官家,臣是得到宋大人通知,辽国集结重兵是因为真定、河间二府在边疆挖掘战壕、设置关隘,引起辽皇不满,以为我大宋意图谋辽,所以才集结重兵,估计辽使就为此而来。不过臣已经让真定、河间二府停止在边疆的活动,想必辽兵很快就会散去。”李若谷紧跟着站出来解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