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什么这一刻觉得他好熟悉,为什么觉得原来八年来我只是把他忘记了,为什么觉得我爱的就是他?

    一切都不重要了,爱与不爱,相守与相离,都只能到此为止了。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吧。

    再次醒过来是在半年后,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呆了半天,只觉得头疼。脑袋像是被人敲裂了一般。

    病房里有声音,来自电视机上正在播报的新闻:“从搜查到立案到一审二审判决持续了整整十年之久的震惊全世界的特大贩毒制毒杀人案件今天中午终于尘埃落定,从最高人民法院处获悉,犯罪嫌疑人芒康终审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财产。沉沉浮浮了十年之久的特大案件终于水落石出,我们每一个公民都应该从我做起,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电视上,穿着囚服的芒康带着手铐站在审判席上,始终低着头,审判长问他有没有什么要说的,他摇摇头,很轻松额说没有。

    我看着那张我无比熟悉的已经烙在生命里的脸,眼泪什么时候流出来的都不知道。

    下一条是财经新闻:“就在昨天,阑风集团的股价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幅度,这是自从骆安歌收购汤氏之后该集团的股价第十次涨停。按照保守估计,骆太太汤无忧女士目前拥有阑风集团百分之四十六的股份,折合人民币约两百亿。普罗旺斯的庄园研发出来的香水和护肤品快速抢占年轻人市场,上一季度净利润达到五千万美元。骆安歌曾经表示,他现在不再拥有集团任何股份,他完全是在为太太打工。据悉骆太太半年前因为一次意外受伤跌落,至今昏迷不醒。我也夜希望,这饱受磨难的一家人,能快一点团聚。”

    再下一条是娱乐新闻:“容沐自从脱离阑风集团自开工作室之后,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制片人一职上,近半年来都没有拍电影。就在昨天,她的经纪人透露,刚从好莱坞归来的大导演看中了容沐的演技,特意为她量身打造剧本,一举进军好莱坞。容沐至今没有透露接不接这部戏,但是前天有记者拍到他和骆安歌一家三口一起用餐,不知道是不是旧情复燃。毕竟连医生都没有把握骆太太什么时候醒过来,而骆安歌和容沐之前一直过从甚密。”

    我呆呆的看着,浑身像是瘫痪了一般的难受,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撕扯着疼。

    其实我是想找遥控器,这声音太聒噪了,烦人得很。

    明明看得见遥控板就在柜子上,可是我努力了好几次,还是够不到,自己反而弄出一身汗出来。

    我气喘吁吁顿在那里,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我抬起头,就看见骆安歌站在门口,而落在地上的,是保温盒。

    里面的汤流出来,病房里立马充斥着鸡汤的香味,我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看着他。

    他有点害羞又有点手足无措似的,看了看我,这才快步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抱住我:“宝贝,你终于醒了。告诉我,哪里疼?”

    我挣脱开他,倒吸一口冷气,他立马扶着我躺好,摸了摸我的头,温柔地问:“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我看着电视,眉头皱起来,他立马会意,拿起遥控板关了,然后又坐下来牵起我的手,满是深情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有点莫名其妙:“骆安歌,你是不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