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熙突然捂着脸哭起来,一把抓住医生:“我老婆呢,医生,我老婆呢?”

    夏琪被推出来的时候像是淋了一场大雨似的,何俊熙冲过去抓住他的手,急切地呼喊:“琪琪,琪琪,你怎么样?”

    夏琪张了张嘴,确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左看右看,像是在找什么。

    何俊熙倒是很快明白过来,凑在她耳边:“咱儿子被妈妈抱去病房了,没事的,你现在需要休息。”

    夏琪嗫嚅了几下,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老公,好疼哦。”

    何俊熙本来就是哽咽的声音,听见夏琪这么一句,突然吧嗒落下泪来。

    夏琪出院以后我就回了康城,因为新闻上说,阑风集团和元氏的合作案出了问题。

    元笙书自告奋勇拿着第一笔资金去非洲,结果跑去了澳门,一个星期的时间都没有,就把那些钱输了个精光,还惹上人命官司,人被扣在澳门。

    元家老太爷紧急赶往澳门,连元笙棋都去了,结果还是无力回天,澳门警方不许保释。

    因为元笙书和骆安歌有合同在先,一旦违约,元氏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就会自动归属阑风集团所有,所以骆安歌现在是元氏的第四大股东,紧随在元笙棋之后。

    飞机上的报纸杂志全是关于此次事件的报道,据说元笙书惹了不该惹的人,这人厉害到什么地步呢,元家老太爷想尽了所有办法用尽了所有关系,别说保释了,连孙子的面都没有见到。

    我看了百感交集,自从元笙棋离开元氏自立门户以后,这元氏就江河日下,一日不如一日。

    这时候坐我旁边的那男人合起报纸,叹息了一声:“真是造孽啊,那么大的元氏,股票跌停,完全是死在自己人手里。”

    他的同伴附和着:“就是,要不是内讧,元氏哪能那么快就死?”

    他们感叹着长江后浪推前浪,感叹着中国“富不过三代”那亘古不变的真理,感叹着亲情比不过金钱。

    下了飞机就看见骆安歌站在不远处,我惊喜地跑过去,一把抱住他:“你怎么来了?”

    他把脸埋在我脖子里,呢喃了一句:“想你,想提前几分钟抱着你。”

    我深深吸口气:“我看新闻了,你没事吧?”

    他笑起来:“我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