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老爷,李由志去年成了亲,生了儿子,日子原本过得安安稳稳的。去年年中时分,有人拉他去赌坊耍,便一发不可收拾。据说当时欠下赌坊三四百两银子的赌债。”

    “三四百两银子?他就是不吃不喝二三十年也还不清。”

    “大老爷说得极是。后来赌坊去逼债,说再不还钱,定要夺了他的房产,发卖了他的老婆孩子。李由志不知从哪里淘换了一百两银子,还了部分亏空。”

    “还了一百两的赌债?”刘玄略一思量,先签了一张火票,吩咐道,“韩振,你带人去封了李家茶庄,把李由志收监在县衙大牢,再拿了茶庄里所有的账簿,请章夫子帮忙给查查。”

    “遵四郎令,小的这就去办。”

    只是一个时辰,章夫子就查出来了,茶庄的账簿里有亏空。刘玄带着人赶去了县衙,要连夜审李由志。

    “见,见,见过大老爷。”

    “你叫什么名?”

    “小的叫李由志。”

    “哪里人士?现以什么为生?”

    “小的就是本县盘石镇人,在族兄李由蒲家茶庄做掌柜的。”

    “我查了庄上的账簿,足足亏空了一百二十六两,这钱哪去了?”

    李由志跪在那里,脸上的油汗不停地往下淌。

    “说吧,说出来就少受一份苦。今天本官能拿了你来,自然是把你查得明明白白的,不要心存侥幸。”

    李由志身子在不停地颤抖,过了一会终于伏身磕头道:“小的好赌,欠了赌债,一时鬼迷心窍,没了一百多两银子,拿去还债。”

    “就这,贪没了银子而已?”刘玄轻描淡写地问道。

    李由志惊惶地抬起头,瞄了刘玄一眼,又低着头,默然了许久才喏喏道:“没了,真没了。”

    刘玄丢下了一本账簿,“这是本官在李由蒲房里找出来的,是你给他的账簿。”

    看到李由志低着头,微微颤抖着身子,可就是不肯吱声,刘玄转头道:“友德,把买的那只活兔抱进来。那个,”刘玄扫了一眼,指着白三顺道:“老白,去端碗冷水,不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