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有点违背有毒雄蕊该有的性格。

    这类稀有的Stamen往往像他们的名字一样,“有毒”,骨子里有一份张扬肆意。这些上帝宠幸的优等生们要么有疯狂的占有欲,要么爱用绚烂的外表招惹纯真的人们,再狠狠弄坏。

    而本应是危险的有毒雄蕊的我们的酒果,却反而像长桥底下的一株含羞草,清新,在有人来触碰的时候,就忍不住转过头去。

    硕真微微嘟了一下嘴,有些捉摸不透这个小孩,但还是乖乖转过身去。

    拿个衣服又什么可脸红的?难道这小子还穿着有宝宝图案的内衣?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就传来酒果离开房间的脚步声,硕真都能想象到这小子踮着脚,轻盈地跑出门外的样子。

    走进浴室,关上门,田酒果终于长舒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想别人介入他的隐私,一点也不。

    贴身衣物被哥哥看到也没什么吧?应该是能被哥哥看到的东西吧?

    可是谁知道呢,或许他对自己的过度保护会引来大家的嘲笑,或许这都是因为他是釜山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孩子。

    能有一天,自己能跟那些首尔小孩一样自在,能对亲近的哥哥们敞开心扉吗?

    心绪混乱地冲完凉,田酒果一边用毛巾揉搓着湿发,一边回到房间里。

    他之前随意丢到地上的皱巴巴的被子已经被舒展平整,下面还多铺了一层垫子。

    硕真本来正坐在桌子旁写老师留下的作业,看到果子回来了,硕真放下笔,转过头来笑了笑,对他说:“这样可以睡的舒服点吧。”

    “噢……嗯,谢谢哥”田酒果还是站在原地,“我是不是太不讲究了,哥。”

    金硕真有些诧异,他打量着酒果,这小子刚从浴室出来,光着脚丫在地板上,留下一小串湿漉漉的痕迹。擦过头发的毛巾搭在肩上,湿发乱糟糟的,几缕发丝贴在白净的脸上,还在向下滴水。

    真是个狼狈的场面啊,可硕真打量来打量去,只觉得,这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孩子。

    “哥给你吹头发吧。”硕真说。

    “嗯?”

    田酒果瞪大了眼睛,这哥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