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方子你是从哪儿得来的?果真是个治愈天花的好方子。”许惑激动的看了一眼穆温染。

    “这方子是我无意中琢磨出来的,要是许大夫看得上,就当做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吧。”穆温染倒是不吝啬,直接将方子给了他。

    许惑直了腰板,看样子这个小姑娘来头不小,他不能草草应付。“你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

    “我想知道许大夫的右脚为何跛了?您在镇上待的好好的,为何突然隐居山林?您那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穆温染一口气问完这些,目光灼灼地瞧着他。

    她给许惑药方子的时候也在观察他的每一丝细微表情动作,许惑看的非常认真,手指从每一个药的名字上划过,似乎在辨别这药是否可以这样用。

    许惑无奈的扯起嘴角笑了笑,虽然不知道她想知道这些事干什么,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说说也无妨。

    “咱们家有兄弟两人,我和许明,我爹离世之后,原本应该将铺子转到我的名下,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了两天铺子,病人接连出了问题,家里的长辈决定后将铺子转给了许明。”许惑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接着诉苦。

    “后来我不信邪查了这几个人的底细,都和许明有关系,可他恶人先告状,还找了几个杀手,在我采了药回去的路上要杀了我……总之我为了躲避他的追杀,保住我爹最后留给我的一份治疗疫病的方子,就躲来这山上了。”他站起身来,又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酒,心里头仿佛有说不尽的苦涩。

    “那您怎么就没想过把你的药铺拿回来呢?”穆温染心中唏嘘,试探着问了一句。

    “哼!我怎么没想过我日日都在想,天天都在念!他因为我的亲弟弟不惜杀了我来夺这药铺,手足之情何在?”许惑或许是因为喝了两杯酒的缘故,精神突然振奋了起来。

    他怒气冲冲地猛地踹了一脚放在一旁的椅子,原本就破烂不堪的椅子瞬间碎成了一截一截的烂木头。

    “只是他日日在镇子里人盯着,要是发现我下山就要赶尽杀绝,你让我如何去夺那铺子!”他哪里是不想出去,而是根本没有办法再回到镇子上去。

    穆温染了然地点了点头,她明白了,这许惑并不是软弱之辈,之所以没有动手,只是因为没有条件反击。

    “许大夫。我倒是有个方法帮你恢复神医名号拿回铺子,但我们必须两人共同合作,你可愿意?”许惑诧异的瞧了她一眼。

    他早就料到这个女娃娃来找他一定是有事相求,没想到她居然是来谈合作的。

    “哈哈,你这小姑娘倒是会哄人开心,老夫我这辈子是下不了山了,我可不想把你也牵扯进咱们家的纠纷里,早些回去吧,谢谢你的美酒。”许惑一个劲儿的打马虎眼,一副不相信她的模样。

    穆温染却没有生气,反倒是笑了笑。“咱们确实没有许明那么多的钱才,但有时候比起用钱才笼络人心,拿自己的真本事去捕获人心才更为牢固可靠。”

    许惑一愣,越发感到好奇了,坐在他面前的穆温染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倒像是个懂得世间知道的长辈。

    “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