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牢关,必须拿下,以后若是由那些蛮族占领了这天牢关,与周逍里应外合,他们就可以通过天牢关随时入关南下,掳掠飞云七州,我天耀国,将永无宁日,此战,我们势在必得,绝无侥幸……”一个骑在马上的文士指着远处的天牢关侃侃而谈。

    “军师说得不错……”

    “可恨那周逍,果然是狼子野心,早有引蛮族入关的打算,这次若在战场上遇到,我一定砍下他的狗头……”一个满脸胡须的武将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发出一声巨响。

    “这几日攻伐下来,我感觉蛮族的左大营有些孱弱,未来若战,我建议咱们以左翼为主攻方向,蛮族左翼若溃散,其大军必乱……”一个白胡须的老将老辣的分析着。

    “那有可能是蛮族的陷阱……”旁边立刻有不同意见。

    “我觉得是陷阱的可能性不大,因为那蛮族的左大营的战士,都是被蛮王强征而来的蛮族内部的中小部族,不像蛮族的中营和右营那边铁桶一块,那些中小部族彼此之间为了争夺牧场草场山岭地盘就有重重矛盾,他们在战场上都怕折损,怕被其他部族算计,所以配合上有很大问题……”那老将反驳说道,一脸慷慨激昂之色,“等到决战之日,只要陛下给末将五万铁骑,末将愿为前锋,击破蛮族的左大营……”

    牢关外的一座上岗上,叶梓天率领着一干武将谋士,骑着马,矗立在山岗之上,指点着远处的天牢关,商量谋划着破敌夺关之法。

    那天牢关之所以称为天牢,实在是天下雄关,那关卡,就建在两山之间的狭窄山谷之上,如一把铡刀铡下,把那山的两侧一分为二,在山的这边,就是飞云七州,而在山的那边,就是万青原,那天牢关和两侧,都是万丈绝壁,飞鸟难渡,要夺下这天牢关,当真难如登天。

    而此刻,那天牢关下,还有几十万蛮族大军依托天牢关与天耀国的大军对峙,更加难以攻破。

    叶梓天骑在马上,用马鞭指着那天牢关,心中却在想着他昨日刚刚收到的密报,周逍手下一个大将,此刻正驻守天牢关的将领周通因不耻周逍与蛮族勾结,有投诚之心,已经派人和这边联络。

    那周通是周逍的表弟,历来深得周逍的信任,所以周逍才让其驻守天牢关,叶梓天担心这是一个陷阱,但这几日搜集到的周通的消息表明,那周通平时为人做派,和周逍有很多不同,不仅爱兵如子,而且历来和蛮族作战颇为勇猛,多次挫败蛮族对天牢关的进犯,可谓有勇有谋,在飞云七州名声不错,而且深得天牢关守军爱戴信任。

    若是周通真有大义灭亲,投靠朝廷的想法,有他在天牢关内做内因,这有可能就是一个万载难逢的契机。

    但如果那周通是诈降,自己踩到这个坑里,天耀国这次远征的大军,就有可能在这天牢关前一败涂地。

    而且现在和周通接触非常不方便,很多消息信息不是那么容易沟通,所以叶梓天此刻在有些犹豫,异常谨慎……

    陷阱,机会,大胜,大败,就在这一念之间……

    看着远处的天牢关,叶梓天不由又想起那日看到王无垠涤荡云空的那一剑,不由回头看了看自己方的大营。

    王无垠的营帐,就靠近中军营帐,以叶梓天的目力,站在这里居高临下隐约还可以看到王无垠那顶青色营帐顶部那尖尖的一角。

    自从来到这里扎营之后,王无垠几乎就从来没有出过营帐,每日就在营帐之中修炼,连吃喝都不需要,平时派人送去的吃喝之物,都从来没有动过。

    王无垠的营帐让叶梓天莫名心安,但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