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用女儿来试探她的玩伴,通过玩伴来试探其她人家里发生的事,不是吧,这么低级的试探还要拉情人做借口?顾摆摆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又重申了句:‘卡替子爵,辣鸡中的战斗鸡。’

    此时此刻,她只想开心地告诉卡替子爵:没有哦,但是我有将很多家里有趣的事分享给她呢!呵呵。

    强忍下这个诱人的念头,顾摆摆想到了一个更好,更安全的嘲讽方式,重点是安全。

    “有的哦,卡替子爵,”歪了歪头,附送一个甜美地笑,她面色不变地说道:“露西之前给我讲了一个很好玩的故事哦。”

    “说来听听。”卡替子爵挪动了下椅子侧身面向次女饶有兴趣地问。

    这可是你自己想要听得。顾摆摆笑容灿烂:

    “今年早春的时候,她曾遇到过一位智慧的年长女士,一位声称能通过一个照面认识一个人过去的女士,而这个女士现场演示了起来,如何用一顶帽子看穿这个帽子的主人。”

    “帽子精美奢华,曾一度风靡这个城镇,此刻却因缺乏护养而斑驳不堪。一个家道中落且精神颓废的人无力维持过去的生活却不愿意抵押它,用虚浮的奢侈帽装点门面但内衬却早已被蜡痕占据,他得过且过却不肯放手过去的荣华富贵。”

    说这番话时顾摆摆本想借机嘲讽外强中干的卡替子爵,不想她却诧异地发现卡替子爵的脸色居然越来越凝重,到最后甚至出现了思索的神色来?????

    不是吧,不是吧,我只是在开嘲讽,有必要展开这么多联想吗?

    “父亲,父亲,我也有有趣故事和你讲!”克莉丝汀也发现了这一变化,她拽了拽卡替的袖子撒着娇。

    压根没意识到袖口细微的重量变化,卡替沉吟片刻后严肃地问顾摆摆:“这位早春来我们城镇的尊贵女士,她的外貌你还记得吗?”

    没想到自己随便扯的嘲讽故事还有这种后续展开,顾摆摆风轻云淡地对一个压根不存在的事纠正道:“不是我遇到的,是露西遇到的。”

    “露西有和你说她的长相吗?”卡替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

    看得出来,这个时间地点曾经有重要的人物来过,之后可以稍微调查下。但这并不意味着顾摆摆此刻需要用一个谎言来弥补她的胡扯,你谁呀,还想让我用谎言敷衍?想都不要想!

    顾摆摆冷笑。

    左右扭动了下脖颈顺手展开了方巾,顾摆摆没有回答卡替的话而是看着他的眼睛,看进他的眼睛里去。

    人是集体动物,三五个人就是一个群体。羊群中有头羊,群体中有支配者。

    支配者与被支配者,聆听者与被聆听者,旧有的被取代,强大的要去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