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怎么办?他都开了口,只能按他的要求来。

    “你父王还在边境,怕是赶不回来,等定下婚期,我就让你大哥尽快赶过来。”

    易行简应声,对她说的话没有异议。

    便又没了话说,长公主在心底幽幽叹了一气,起身道:“你且歇着吧,汤药要好好喝,莫要让你那小姑娘刚进门就...”她没说下去,倒是想起江家乃是江州大族,但她不晓得江家对自家儿子有几分了解。

    便迟疑道:“江家可知道真相?”

    “知道的,唯有...江家姑娘不知,”易行简才说完,就见母亲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你以前怎么唤她,在我面前也怎么唤。”

    他默了默,不想辩解了。

    长公主收起揶揄的笑,正色道:“让江家也帮着找找神医。”

    而后,又接着道:“你要想,若这毒解了,你就能跟她相伴到白头了,她便不会年纪轻轻担上一个寡妇的名头。”

    白头偕老么?易行简不着痕迹的摩挲着手指,他从未想过这事。

    不对,他们能成亲,全赖母亲自作主张,想给他冲喜,若他日能痊愈,自该叫阿月得了自由,能...自主选个如意郎君。

    易行简扶额,无奈道:“我省得,但我也想请求母亲一事,若最后还是没能找着神医,那就是我的宿命,莫要为难江家,阿月她要是遇得两人,也别阻止。”

    长公主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这是在交待后事,只是后边的那几句,让她听着好些难受,他在害怕走后,自己会迁怒江家,为难江家?

    可,她也没法解释,的确是她瞒着人,去求的圣旨。

    只扔下一句:“江家那丫头有你这么为她着想在前,日后哪还有什么良人可遇,”便走了。

    这话让易行简呆了一呆,一阵风吹来,直接吹得他冷静下来,他看着母亲的背影,仍觉茫然。

    她...会因为自己这番所作所为,而影响到今后的生活吗?

    罢罢罢,便只管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