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回了书房,坐着愣了会儿,只觉脑袋有些空,不晓得要想些什么。

    烟竹立在一旁,看小姑娘好像很低落,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安抚道:“姑娘,他们也只是这么小心谨慎惯了。”

    可世人皆道士农工商的后者为贱。

    他们这样低等工人要上门做事,总会遇到各式各样脾性的人,一个不小心在行为举止上得罪了,可不好过,亏吃得多了,自然就谨小慎微起来。

    “嗯,我省得。”江明月呷了口茶,轻声应了句。

    她只是庆幸自己出生在一个好人家中,吃穿不愁,爹娘一双人恩爱不疑,家庭和睦。

    再想起晌午那会儿,阿娘还在担心她没伴,江明月就不由心生感慨,自家的阿爹阿娘算是给足了她自由与疼爱的。

    天底下的父母想来再不会好过她的爹娘了吧?

    她该知足的,也该让自己在家人的疼爱与陪伴中开开心心的过活,才不浪费老天给她这次重生的机会。

    江明月吐出一口气,拿了笔在手里转了一转,世间百态各有趣味,这画还是能继续的。

    少倾,道:“烟竹姐姐,替我将窗棂打开,我就这么瞧着他们罢。”

    说完,她就起身要搬动那圈椅,面向窗户好去看窗外的景。

    “哎,”烟竹开心于她不自恼,这事没法让人家改变的,只得自个想明白去。

    又与她一道搬完椅子,这才开了窗。

    江明月瞧烟竹笑意盈盈的模样,不由也笑笑,没说话,开始着墨在外面画至一半的地方继续描画起来。

    烟竹将案几上的茶盏放置她手能够的着的地方,方便她口干时能端起来喝。

    又在熏炉里点了香,一缕缥缈的烟升起,随着风扬撒开来。

    江明月鼻子动了动,很是喜欢这个味儿。

    等做完这些,烟竹才放心的出去,还顺带掩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