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简不嫌她矫情,学着江夫人的模样,有些笨拙的拍小姑娘的后背诱哄:“不哭了,难喝以后就不喝了,你要真想喝好喝的酒,以后我给你酿,甜甜的果子酒,又好喝,又不头疼。”

    “呜呜呜,真的有这样的酒吗?你亲自酿吗?”江明月拿手背搓眼睛抹泪。

    易行简没想太多,心想这有什么费事的,点头应是,小姑娘破涕为笑。

    “还真是小孩啊......又哭又笑的,”他嘟囔一句,江明月问:“什么?”

    见少年摇头,不由嘟着嘴,残存的意识让她无法自控各种情绪,便开始闹着要回屋睡觉。

    易行简哀叹,站起身要去背她,结果小姑娘惊吓道:“不要扛的!”显然是对白天那扛小猪模样的动作有了阴影。

    他耳根子一红,当时真没想那么多,竟下意识把人当沙袋一样扛了。

    “那我抱你回去,但你忍住不能吐,如果想吐一定要提前与我说。”

    江明月喜滋滋地“嗯”了一声,只要不是扛在肩头怎样都行的模样,易行简有些后悔了,那背着不得比抱着去省事?

    原以为,以现在江明月胖乎乎的模样,他抱着去揽月苑,怎么也得费些气力,结果却是小姑娘两手环着他的脖子,小脸窝在他颈间,才发现,小姑娘其实小小只。

    原来,还不是小胖丫头啊?那以后还是不拘着她吃东西了,除了糖。

    夜色深沉,小雨淅沥,易行简一手撑伞一手托着她,伴着风他又是一声叹息,怎么自己现在跟老妈子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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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江明月巳时才醒来,懵懵的,头也止不住的疼。

    “阿娘,阿爹,”她嗓子还有哑,下意识就喊了爹娘。

    外面的丫鬟听见动静,进了来,就看见小主子迷迷瞪瞪的拥着被子已经坐起身,细软的头发乱糟糟的,又可爱又好笑。

    白素想起昨晚小主子糊行简公子一脸的口水模样,就有点忍不住想笑,昨儿个可是把行公子给折腾坏了,不仅当时被震得他半晌没反应过来,临走前还黑着一张脸。

    还不忘回头对自己三令五申,不准在小主子面前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