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里姜淮安和白文清闲聊了一阵。

    姜淮安话锋一转,道:“白兄,前日冯家在闽越一带捉住了一个鸦栖阁的余孽,名唤焦承继的。此人大约也有百来岁了,功夫极高,冯家也是下了大力气,折了好几个高手方才将其抓住的。

    据此人交代,说是鸦栖阁药师一脉白家有一门极厉害的功夫,唤做妫姞神功。此功法可结魂珠,颐养天年,不但功夫高不测,还可治病救人,活死人肉白骨。不知白兄可曾听说过?

    我因见白兄治疗阿彦的功法奇特,而白兄的姓氏又跟那药师相同,因此好奇有此一问。”

    白文清闻言摇头道:“姜兄所言之事,什么鸦栖阁,药师,又什么妫姞神功的,愚弟当真是闻所未闻。

    我这点些微的医术是祖传不假,但却没有太过高深高明之处,都是些雕虫小技,哪里能跟神功挂的上勾啊!

    生死人肉白骨,这等绝学愚弟也向往的紧。若是那焦承继能提供线索,姜兄能找到那药师后人,且一定请引荐给愚弟,让愚弟也见识见识。”

    姜淮安哈哈大笑,“白兄太过谦虚,你这一身本领若只是雕虫小技,这普天之下谁还敢自称医者。放心放心,若是能找到那药师后人,我定当给白兄引荐。”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子,用过午饭各自休息。白文清一向有午睡的习惯,今日也辗转反侧睡不着。

    风水仙在一旁做针线,奇道:“今儿个是怎么了?瞧着你很焦虑的样子!”

    白文清躺在床上,对夫人道:“今日姜兄竟然问我妫姞神功的事,说是冯家抓住了一个鸦栖阁的旧人,叫焦承继的,还向我打听呢?”

    风水仙一听,放下针线,皱眉道:“这些人真是贪得无厌,鸦栖阁早已覆亡,四大家族各自鼎立,却还不满足,千方百计打听妫姞神功的下落。

    这些年下来抓了多少无辜的人了。都是鸦栖阁旧人,干什么如此相逼。姜淮安他问你什么了?”

    白文清看夫人反应这么大,后悔告诉她了,道:“也没问别的什么,就问我知不知道鸦栖阁,焦承继,妫姞神功。还说我救治阿彦手法奇特……”

    “哼,他干什么不直接问,你是不是白家后人,你会不会妫姞神功啊!”

    白文清听她语气里全是对姜淮安的不满,辩解道:“姜兄不是那种人,大约也就是随口一问吧!你不要太敏感了!”

    “我敏感?我这是直觉好不好!”风水仙站起来,绕着桌子走了两圈,道:“从前不觉得,自从此人求着你将兰芷的魂魄强行植入阿彦的身体里,我便觉得他太过功利自私,全然不顾他人感受。

    他又时常讲述自己如何白手起家从一个姜家底层的禧夫子爬到了今日一庄之主的位子。此人心思深沉,若是没有手段也不能走到今天的位子。”

    白文清叹了口气,“原不该告诉你的,就说你想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