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付出的感情会远比自己想的多得多,谭啸枫竟然因为几只狗而日渐消沉,有时候吃着吃着饭就忍不住要哭一场。谭柔和苟君侯都想尽办法开解她,却全无半点用处。

    不过好在慢慢的也放下了,虽然偶尔想起来仍旧免不了一阵伤心,但总算没刚开始那般牵肠挂肚。

    天气逐渐回暖,母羊和它生的几只小羊也逐渐长大。只是谭啸枫还记得它压死小狗的仇恨,再也不准它进屋子,苟君侯便抽空加固拓宽了羊圈,把它们一家‘流放’到看不见的角落里。

    经过去年大半年的艰苦奋斗,今年的日子好过多了,三人从一无所有的野人过上了如今男耕女织的农家生活都十分满足加珍惜,虽然他们在荒岛上的日子可能还比不上谭府苟府随便一个下人,但用着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住着自己从无到有一点点修建起来的房子,那种满足和感动则是别人很难体验的。

    苟君侯是一个严厉的师傅,发觉谭啸枫有练习箭的天分后他就不像以前那么吊儿郎当的教她,

    他一用心,倒霉的就是谭啸枫了,每天都被操练得叫苦不迭,只感觉比去年修房子还累。

    不过勤学苦练下,谭啸枫的箭术也在突飞猛进,她发现自己太爱射箭的感觉了。箭矢破风而去的声音、弓弦颤动的嗡鸣,还有射中猎物的快乐都让她如获新生。谭啸枫感觉自己上辈子这辈子都算白活了,直到拿起箭她才真切的感觉到自己是鲜活的。不是上辈子那个平凡的短命鬼,不是谭府里偶尔做点出格的事就会被呵斥没有规矩的大小姐,她就是她,一个无拘无束的人。

    苟君侯最近很爱笑,他笑起来其实很好看,和小时候那个肥肥胖胖还乌漆嘛黑的家伙简直有天壤之别。苟君侯的眼睛很亮,人很高,不笑的时候有点冷漠让人胆寒,笑起来的时候却有两个明晃晃的酒窝。谭啸枫也不知道他最近傻笑的频率为什么那么高,可能是因为收到了自己这么一个天才的徒弟吧。

    谭柔依旧貌美如花贤良淑德,而且她的医术有了质的飞跃,现在明显已经是个熟练的赤脚医了。在潭府时她一向体弱多病,和林妹妹一样从吃饭起就开始吃药。因为是娘胎里的病,怎么调理也不见好,不过自从到了这岛上,即使娇弱如她也不得不干些粗重活,慢慢的身体倒是逐渐好了起来。

    其实谭啸枫也求过苟君侯,想让他连带着教教谭柔。一来让谭柔有些自保之力,二来那什么郎情妾意、眉来眼去、你侬我侬的说不定就好上了呢?

    谭啸枫当月老之心不死,可惜的是这件事从头到尾好像都只有她一个人上心。

    “姐姐吃饭了!”

    谭柔站在屋门口呼唤还在练箭的两人,三条威风的猎犬站在她身后也在朝这边张望。

    这三只狗分别叫神斑、飞锦、阿彪,都是谭柔起的名字,却莫名的和谭柔的心意。它们是谭柔外出采药时捡回来的,回来时半大不小,只知道呲牙乱叫却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谭啸枫最终还是养上了狗,虽然已经不是原来那五小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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