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被限制住了只能看着眼前丝线的变化,丝线逐渐重组形成一个女子的样貌,就算不是真人抚尘还是能看的出来女子长的极为美丽,一头秀发精心的梳成一股垂于后腰处,头上簪彩凤五彩鎏金发簪,柳叶细眉下是一双秋水明眸,眼神有些哀愁和不甘,樱桃小口正在吹着柳叶,一身淡绿色的衣裳,一件青白色的罗裙,胸下捆着一条淡黄色的丝带,肩上披着一条淡蓝色的披帛,手中拿着一柄刺有牡丹花开的纨扇。

    在抚尘看到女子的样貌后抚尘只觉得自己意识真正逐渐消散,在抚尘意识消失的瞬间一道金光闪过阵元集出现在了抚尘的身侧漂浮着,阵元集上发出这一股碾压一切的气息把暗中向抚尘袭来的血红色触手震退,看上去丝线是想让抚尘了解什么信息其实是想要吸收抚尘的灵魂来惠及自身,毕竟玉梓已经失去了意识,只能本能的吸收一切对她有利的东西,而突然出现的抚尘就是最好的养分,不过这些在有这天道权限阵元集面前都是洒洒水小意思。

    阵元集在惊退完所有丝线之后缓缓张开,第三个圆环发出了微弱的光芒,那些光芒在半空中扭曲飘舞,最后变作一条丝带状的光带捆住了抚尘灵魂的双目。

    在阵元集捆住抚尘双目的刹那,抚尘醒了过来,不过他并不是苏醒而是出现在了一片漆黑之间,他的面前是一条缓慢流动的河流,河流上有着一个把手,也不知是何缘故抚尘觉得自己一定要拉那个把手,抚尘也没多想按照本能拉下来把手。

    把手拉下河流翻滚,离地而起在空中化为水幕,水幕中放着属于玉梓记忆的影像。

    秋天的落叶飘落在湖面,玉梓挽起自己的裙摆坐在了湖边小亭的桌椅上,她看着湖面叹了口气,作为一名大家闺秀她没办法向大多数人一样可以四处游玩,她的父亲是一国的丞相,自己的存在在其父亲看来就是权力的筹码,只要到了时候自己就会被嫁做他人妇。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修炼,她不敢说自己是天才,但年仅十六却已达虚灵境圆满,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就可以掌握自己的一身,到时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自己在也不用听从父亲的命令了,可是时间啊,没有时间了,再过一年自己就成年了就要嫁给指腹为婚的将军之子,她不甘心,她恨自己的无能,恨父亲的专权。

    玉梓看向湖面,身后的树林间躲着一个人这个人是父亲为了监视她而派来的,在他看来女子就不应该修炼,所以他派来人来监视自己不让她进行修炼。

    玉梓实在想不通只要自己实力强大了他不是一样可以在这个国家立足脚跟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玉梓的内心很难过,但迫于父亲的威严她只好无奈的接受了这一切。

    嘎嘎嘎,一声鹅鸣从远处传来,一个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皮肤黝黑的青年赶着一群白鹅从玉梓的面前经过,看到有人经过躲在树林间的监视一下警惕了起来,他暗中观察着来人。

    赶鹅的少年在途径玉梓时停了下来,他对着玉梓招了招手,看到这监视一下走了出去,因为被赶鹅少年吸引他压根没注意到身后,在他身后一道人影一掌拍着了他的后脑上,监视双眼一白昏了过去,玉梓也被赶鹅少年吸引在她打算询问时自己的手被人牵着,玉梓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一个身着紫色石榴裙,笑容甜美的少女拉着她向赶鹅少年的小舟少跑去。

    “月儿你在干嘛?”玉梓惊呼道。

    “跑路啊,走吧,我们一起去玩。”诗如月笑道。

    “别闹!”玉梓挣开诗如月的手道。

    “怎么了?不愿意陪我去玩?”诗如月有些不大高兴。

    玉梓叹了口气走向那名监视探了探他的鼻息,转身对着诗如月道“我陪你出去玩是不可能的,我父亲下了禁令不允许我走太远,我这片小湖已经是我能离开最远的地方了。”

    “怕什么?我跟你说哦,最近城里来了一些大人物可热闹了,听说是宗门的使者,你不去看看说不定看上你呢?”

    一听诗如月的话玉梓有些心动她看着那叶小舟,思绪片刻后下定决心走向诗如月拉着她的手道“走!”

    “好啊,去玩咯!”诗如月高兴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