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瞬间从细小的伤口里漫出来,

    小男孩让温池把冰棺的盖子推开一些,刹那间,寒气争先恐后地从那条缝隙里涌出来。

    “看着。”小男孩说完,将食指的伤口向下对准冰棺的缝隙,不一会儿,伤口里浸出来的鲜血汇聚成滴,啪嗒一下落在女人雪白的额心。

    下一瞬,猩红的鲜血便在雪白的皮肤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它竟然渗透进去了!

    温池看得目瞪口呆。

    小男孩收回手,随意把咬破的手往衣服上擦了擦,他又让温池把冰棺的盖子拉回原位。

    温池像个提线木偶似的愣愣完成小男孩的吩咐,他心乱如麻,过大的信息量一股脑地塞进他的脑海里,他消化不完,脑袋混乱得仿佛要炸开。

    最后,他问:“那个人是谁?”

    “没人知道当年带着花皇后私奔的那个男人的身份。”小男孩耸了耸肩,随即话题一转,“而妄想复活花皇后的人,自然是和花皇后好得不分你我的孪生哥哥。”

    “花殷?”

    小男孩没有否认,阴着脸道:“他认为我和时烨的血能复活花皇后,为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他一边假装培养时烨一边在花家继续找苗子,可惜找了这么多年,只找到我这么一个倒霉蛋。”

    温池想到一点:“那时烨中的毒……”

    “你应该猜到了吧?就是他的好舅舅花殷下的毒,长公主想借时烨之手获得权力,花殷有所顾忌,不敢明目张胆地要了时烨的性命,于是暗中下毒,让那些毒一点点地吞噬的时烨的身体,等时烨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最后一席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落在温池的脑袋上,打得温池头晕眼花。

    温池脚步不稳,身体一偏,不小心靠在了黑棺上,黑棺常年来装着冰棺,早已变得冰冷至极,可温池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

    他眼前发黑,昏暗了好久,等他勉强支撑起身体时,才发现他的手臂和腰部已被冻得快要失去知觉,他甩了甩麻木的手臂,迈开步子就往门口走去。

    “你不用去找他,他很快就来了。”小男孩的声音在温池身后响起,“你没发现你就是个鱼饵吗?你是时烨用来钓花子藏的鱼饵。”

    温池猛地转头,眼睛发红,他的拳头攥得很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人穿着完好而又华丽的衣裳,胸前打理得整整齐齐,看不出任何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