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有个人小心翼翼地在被褥中摸索到温池的手,并把他的手拿了出去。

    温池皱了皱眉,下意识想收回手,却感觉到另一个人将指尖搭在他的手腕上。那个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于是稍微用劲,固定住了他的手。

    这下温池想继续睡下去也不行。

    他倏地睁开眼,从模糊到清晰的视线里逐渐映现出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这些人围在他床前俯视着他。

    温池:“……”

    他突然生出一种自己是动物园里的猴子的感觉。

    最后,一如既往是若桃打破沉默

    ,她攥紧手指,表情由于亢奋而显得有些好笑:“公子,你醒了?奴婢找了大夫来给你看看。”

    话音落下,她颇显紧张地看向正在替温池把脉的大夫,“大夫,如何?”

    大夫凝神片刻,长松口气道:“恭喜恭喜,这是有喜了。”

    若桃闻言,整张小脸瞬间被喜悦占据得满满当当:“此话当真?”

    大夫嗐了一声,收回手,抚了抚发白的胡须:“老夫从不说假话。”顿了顿,他又道,“只是这位公子劳心过度,多少会影响腹中的胎儿,今后还需放宽心,好生养胎,待会儿老夫给你们写张单子,你们自个儿去药房抓药便是。”

    站在后头的小栓子也激动得不能自控,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冲着温池磕了好几个响头又道了好几声恭喜,才被若芳扶起来。

    若芳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大夫:“你可知公子腹中的孩子有多大了?”

    大夫道:“不过数旬。”

    若芳失笑:“好小。”

    “等今后生出来就不小了。”若桃扒拉着若芳,也笑得格外灿烂,她扭头看向还处于懵逼状态的温池,“是吧?公子。”

    温池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若桃在跟他说话,他缓缓将视线挪到若桃脸上,又过了许久才像是明白了大夫那番话的意思。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