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视线,霜澶原是用了鞶膊绑了袖子的,故而露在外头的不仅仅是那双柔荑,还有一枕藕臂,肤如凝脂,只见霜澶轻舀了水淋在他腿上……

    沈肃容不觉就思绪飘忽神不守舍起来,只一瞬,脑中却又不自觉想起霜澶日间说的“衣、食、起、居。”,所谓衣食起居,如今瞧来,确实易教人意马心猿,自己这兄长,当真是春风尤为得意的。

    罢了,谁人都有过去不是?遑论这小丫头从小是在兄长身边长大……

    何况日前她也说了,不曾肖想自己那脓包一般的兄长,现下自己这般在意,倒显得冠上加冠,心胸也未免稍稍不宽阔了些……

    沈肃容想,柳下惠如今怕是做不成的了,自己那修身洁行坐怀不乱现下统统可以喂狗。

    “霜澶。”听不出语调。

    “奴婢在,公子还请吩咐。”

    沈肃容默了许久,久到霜澶以为才刚是自己听错了,前头沈肃容并不曾唤她?

    霜澶倒没想那许多,直抬了头,不想却直愣愣得撞进了沈肃容的眼里,原来沈肃容一直在瞧她……

    话到嘴边,反倒教沈肃容说不出口,霜澶那水润润的眼睛直瞧到他的心里,瞧得他不住得心虚又胆怯……

    霜澶的眼眸光可鉴人,两相而较倒是他龌龊不堪,这般心思教他如何说得出口……

    正当霜澶复低了头不再管旁的事之时,沈肃容又唤她。

    “霜澶。”

    只这一回沈肃容声音暗哑至极。

    霜澶纳闷,沉眉复仰面,“公子?”

    沈肃容默了又默,半晌,才缓缓道,“我记得先头你说,你的名字是兄长为你起的?”

    霜澶已然不记得自己何时同他说过这些话,毕竟从前自己与他并无大的往来,说这些有的没的作甚?心道这沈肃容记性竟这般好,不知是从哪听来的……

    “回公子,奴婢进府被分在大公子院里,大公子听奴婢本名上不得台面,遂帮奴婢另取了一个的。”

    “只取了霜澶?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