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凨想到了方才来寻严玦时发生的事,“公主,方才那姑娘是何来历?”他着实好奇,他到这里之前,三少爷应该同那姑娘已经相处过片刻,三少爷竟没有伤她分毫。”

    严玦发疯的时候,没有人能接近他分毫,便是蓝凨也需得用药将严玦放倒才能上前。而上官玥不仅同严玦能够待在同一个地方,没有受半点儿皮肉伤不说,蓝凨放倒严玦的那一刻,严玦都没有起半分杀意。就像他在那一刻克制住了戾气,能够在癫狂发作时保持几分清醒。

    “那是箐箐的女儿。”月华公主淡然道,“我本准备今日请你下山替她看病,谁能想到,今晨她会偷跑了出来,还上山遇见了阿玦。”她此刻多了几分庆幸,严玦没有伤了上官玥,这两个孩子,是这世上所剩不多同她血脉相连的亲人。

    蓝凨诧异,“原来是上官大人之女?”他虽长居山上,消息却极灵通,上官大人夫妇前些日子暴毙而亡,只留下一女。

    不知何时,树林里出现了两位带着面具的武卫,蓝凨一招手,二人便上前将严玦扶起朝着林中去了。

    蓝凨慢条斯理的起身抚平了衣袖,方才说道:“我带他先回相合院上药,表姑娘那儿,我明日再去替她诊脉。”

    “有劳。”月华公主微微点头,也准备下山去。

    “公主,我还有一言。”蓝凨忽然出声叫住了她。

    “蓝先生开口便是。”

    “公主多保重自己。”

    月华公主这回没有应下他的话,径直就带着人下了山。

    将军府忙碌了一上午,终于寻得了表姑娘。

    上官玥虽然从山上下来了,可还是抵触着将军府众人,洗过澡换了衣裳便一个人躲在了床榻角落。

    “表姑娘,奴婢陪你玩儿好不好?奴婢听说表姑娘在家时喜欢翻花绳,你瞧这花绳好不好看?”柳言拿着用五色彩线编成的绳索,隔着帷幔哄她。

    上官玥只紧紧地缩成了一团。

    柳言继续耐心哄她,“奴婢手笨,特意寻了会玩儿花绳的丫头来同你玩儿,她会的花样可多了。”

    上官玥这才动了动,小心抬起头来,却又在瞧见柳言身旁的人影时情绪激动,不住地摇头,“不要她,不要她!”

    柳言诧异,“姑娘这是怎么了?”

    上官玥想起了伤心事,“白芷姐姐坏,她说爹爹和娘亲都死了,根本不会来接玥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