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宴会厅中本来正吃吃喝喝四散的人群,都被吓了一跳,都目归一处,便是舞台进口幕布归合的闸口处,那里也是宴会厅为娱乐而搭建的戏台的入口之处,应是建设之初就考虑到演员的入场和仆人的出入的隐蔽,于是将戏台搭建在金色宴会厅的右前侧,还特意设置了幕布,一是为了为戏台挡景添加气氛,而是为了遮蔽内部人员的进出。

    一般宴会厅的客人们,肯定不会注意到哪儿的。但此刻的尖叫着却是源自哪里,一位身穿大红色轻薄纱裙,妙曼身姿的舞者正站在哪里,指的一处大声的尖叫,满脸惊恐。她所指之处,乍看去除了深红色厚重的幕布似乎没有什么,但仔细看去却有一双男人的脚。此时,即使在她尖叫之后,这双脚也依旧一动不动。

    站的稍微近一些的,一位喝酒正喝的上头的壮汉,也是被尖叫声吓了一跳,摸着喝的红红的光头,一边走一边说。

    “我说美人,你叫个什么叫,把老子吓个一跳。这不就是哪个色狼想占你便宜,在这里看你一看吗。反正你身上也没有几块布,还装个什么装。”

    大汉还走到厚重一团的幕布前,继续说道。“我说这位大兄弟,你他娘的也不怕把自己憋死,躲这破地方干嘛呢。你看中哪个妞,你和厄里说一下不就成了吗,他反正又不是珀西,根本不在乎的好吧。行了,行了,快出来吧。”

    里面那双脚依旧没有动静。大汉不耐烦的继续说道。“你来劲了是吧,找抽呢。”他伸手去扒拉开幕布。

    幕布因为是收紧关合的状态,极为厚重,大汉扒拉好一会才显露出身体来,还没等看清楚什么人,这人就已经倒向了大汉。大汉同时承受幕布和这人的重量,一时没反应过来,力道没有跟上的也倒在地,磕在地板上重重一响。

    大汉摸着脑袋,脚蹬蹬,正准备骂娘的时候,看到了上方的阴影。沉重的压迫感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健壮的身体,他的身体一僵,磕磕巴巴的喊道。

    “殿下。”

    “把他翻过来。”彭休吩咐道。

    大汉急忙照做。但等他把人翻了过来,大家一看到脸都愣神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还在宴会厅招呼客人的厄里!

    彼时还在宴会厅帅气十足,自信满满的英俊的少东家,此时竟一脸铁青,舌头外翻,青筋爆出,死相极惨的躺在了这里。怎么能不让在场的人一惊。

    “他怎么也死了。刚还在身边晃悠呢。”弗雷站在彭休一旁,看到厄里也是一样皱眉。

    “老大,我看他口袋里有东西。”莫特站在侧面,口袋正在他目光正前方,他发现立刻说道。

    彭休点点头。莫特立刻上前窸窸窣窣摸索一阵,拿出一枚金色的小剑,以及一张被揉的皱皱巴巴的纸条。金色小剑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物件,彭休与弗雷都没有什么兴趣。彭休只接过纸条,展开翻看。弗雷也凑了上来。

    只见上面用着清秀的字迹写着没头没尾的四个字借花献佛。

    看的两人又是一阵皱眉。

    彭休觉得这个字迹似乎在哪里看过,但又并不是特别的熟悉,他仔细观察一下,发现黑色的墨迹上有些星星点点的痕迹,似乎是某种粉末。他随即将纸条递给了已经在查看尸体的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