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杨先生摇头道:“我爷爷是烧瓷的,可是我爸爸那代没有一个爱好,到了我们这一辈已经没有人会的,我是个教书的。”

    “那这幅画是谁画的,你爷爷难道没有说过?”林逸飞不由问道。

    杨先生还是摇摇头,“真的抱歉,我也不知道。”

    林逸飞叹口气,跟着他走出了店门,吴夫子和金昌绪忍不住又把画展开观看,“吴大师,你说这小伙子为什么要买画,我真的看不出值那么多,你怎么不劝劝他,可别让他吃了亏。”

    吴夫子皱了下眉头,“这位杨先生地儿子有病可是真的?”

    “那倒不假,”金昌绪点点头,“听说很严重,开一次刀也是略尽人事吧,可是为人父母的,哪个能够忍心放弃。”

    “那我想这个小兄弟多半是想帮他,”吴夫子叹息道:“他和你不一样的。”

    金昌绪有些汗颜,抬头望去,看到林逸飞已经缓步走回来,似乎有什么心事,看了那副画几眼,伸手把桌上的画卷了起来,转首对吴夫子道:“老夫子,我还有点事情,改日再陪你喝酒,那个杨先生说帮我联系另外两幅画的下落,如果有消息,会再到这个店面,麻烦金老板通知我一下。”

    吴夫子和金昌绪都是一怔,对望了一眼,却没有问什么,只不过执意留下了林逸飞的电话号码,只希望日后联络。

    林逸飞出了画店,才到了学校,手机就已经铃铃的响了起来,少年心中一喜,以为杨先生兵贵神速,这么快就为自己联系到了另外两幅画,实在是因为他对其余画像地内容有着说不出地好奇和期待,接听之下,却有些失望,原来是杨修武打来的,少年这才记起来前几天答应他们所谓振兴中华国粹,拔刀相助地事情,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中午吃饭时分。

    武林大会显然是极其重视这场比试,明明是下午三点才开始比试,却已经早早相约,生怕林逸飞放了他们的鸽子,让他们无法下台。

    浙清在大学中虽然不算最大,但是庙小菩萨多,武学渊源虽然不深,却是极杂,除了武林大会可以说是把阎王不请,小鬼不收的所谓江湖高手网罗在旗下,还有两个主要的势力来玩个三足鼎立,一个就是修习空手道为主的影风会馆,另外一个就是习练跆拳道的浙清跆拳道联盟。

    当然还有一些什么自诩习练过美国黑市拳,泰国泰拳的高手,却是自视颇高,很有江湖高手的风范,从来没有出手,自然也没有出丑,也让人家琢磨不透深浅,自然也不会趟这趟浑水。

    只不过上次林逸飞被实习记者秋晓晨吹嘘的无所不能,一篇报道的功夫,就已经集合南北大成后,影风会馆和武林大会都是不服,主动向林逸飞挑战,如果说影风会馆是个急先锋,武林大会倒可以算是个慢郎中。

    影风会馆本以为所谓的先声夺人,打败林逸飞扬名立万,却远没有武林大会的江盟主那样老谋深算,把中国人‘内用黄老,外示儒术’的权谋发挥的淋漓尽致,可以算是谋定而后动。

    所以当这个急先锋碰到真先锋的时候,自然就像真李鬼碰到真李逵,三拳两脚的就被林逸飞打的铩羽而归,武林大会却是及时的转变了风向,由强硬转变成怀柔,先是高举免战牌,唱起了空城计,后又耍了一招刘玄德摔孩子,收买人心的手段,利用付守信的和林逸飞搞好关系,然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深明大义,却又放出了风声,把林逸飞以中华武术打败空手道的事情大肆宣扬。

    影风会馆虽然极力遮丑,不想此事张扬,但是武林大会又怎么放过这个破腚,当然这里的破腚和破绽还是有些区别,影风会馆屁股后被林逸飞踢出个好大的窟窿,本来是想拿块布遮挡一下,武林大会却是刮起了十二级的台风,恨不得把你内裤都吹到北海道才算赏心悦目。

    树要皮,人要脸,影风会馆虽然想要忍下这件事情,但是正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被武林大会欺负到家,愤然宣战,上表陈书到校长那里,说什么一碗水要端平,既然百家会的宗旨是‘拮采众长,弘扬奋斗’精神,为什么每年都是武林大会参与,而没有别人的份?其实他们却是早有此心,就和当年日本芦沟桥挑衅说士兵失踪一样,理由还不是和放屁一样,挤挤就是有的。

    浙清跆拳联盟上次吃豆腐没有赶上热乎的,并没有尝到影风会馆的一口吞下热豆腐,火烧火燎难受的滋味,这下就觉得不能在此错过,遂和影风会馆一道,上书一封,慷慨激昂,大有‘你若无心我即休’的怨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