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卯时三刻,陈骞从炕上起来。骆玉珠没有贪睡,也跟着起来了。

    接过骆玉珠递过来的大氅,陈骞道:“昨晚和你说的,记住了没有?”

    “嗯。”

    外面天光未明,寒风呼啸,开门时骆玉珠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陈骞道:“时辰还早,再去睡一会儿,晓芸也不会这么早起来。”

    ……

    十一月初,乌拉难得连续几天都是晴日。

    院中陈晓芸正在耍鞭子,小姑娘年纪不大,鞭子耍起来倒是像模像样。骆玉珠坐在廊上,旁边还放了张桌子,上面还有几叠点心。名义上她是受小姑子邀请而来,实则是被胁迫而来。

    而陈晓芸请她,名义上是请嫂嫂看看我的鞭法,实则是让你知晓我的厉害,然后赶紧滚蛋。

    一套鞭子耍完,陈晓芸出了不少汗,脸颊红扑扑地朝骆玉珠走去,骄傲道:“怎么样?”

    “非常厉害。”骆玉珠真心夸赞道。

    陈晓芸一屁股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她一只腿自然垂下点地,另一只则屈于胸前踩在椅子上,身体自然后倾靠在椅背上,眼睛则睨着骆玉珠上下端详。

    真真是同陈骞同一幅模样。

    自从昨晚听了陈骞的话,骆玉珠心里对这小姑娘还挺喜欢。

    “笑什么笑?”

    “我没笑。”骆玉珠摇头。

    陈晓芸猛地倾身向前,骆玉珠没被吓到,反而是笑着将桌上的糕点推了过去道:“尝尝。”

    讨人厌,陈晓芸从碟子中拈出一块道:“这是什么?刘婶新做的吗?”

    入口即化,甜甜糯糯,还怪好吃的。

    “不是,这是我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