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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栖寒牵着小姑娘的手,只觉得她比平时乖了不少,不东张西望也不偷偷去瞧好吃的,耷拉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站住!”

    “站住!”

    不远处有人喝道。

    街上的人自动分出一条路来,泯泯只看见一个群青色的影子一晃而过,过了好一会儿,一群身穿银甲,墨黑长袍,脸上戴了黄金面具的人才慢腾腾跟了上来,几颗头颅四面一看,人山人海的,哪里还有目标的影子?

    “妈的!”将面具一把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浓眉大眼的俊俏面孔来,咬牙切齿道,“这人不能让她跑了!要不然回去怎么跟殿……”话没说完,就被另一个人狠狠肘在腰眼处,始作俑者,一个只能看见半个修长下颔的男子冷冷道,“既然如此,只有回去了。”

    “就这么回去,老子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又要被拖到刑堂一顿好打!”浓眉大眼的男子瞪着那人,揉了揉自己被弄痛的腰间,不赞同地说道。

    “那你去追。”男子摸了摸面具上雕刻着的一条金蛇,浅色的唇间溢出一声讥讽似的笑来,心里却是疑惑,那女子偷的那把逐月弓,若是没有殿下的同意绝不可能带得出王宫。可是她这几日来行踪诡异,速度却快的惊人,轻轻松松就盗走这把神兵。难道说……殿下并没有和逐月弓立契约?

    不可能。他可是明明白白看见殿下与逐月举行血契仪式的。

    一巴掌拍在仍在愤愤不平的男子头上,听见一声怒骂,笑着牵起唇角道,“我们尽快回去禀告殿下,事不宜迟,也许殿下与逐月的契约能够感应到它的所在。”

    头上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的男子面上立刻严肃起来,将面具带回去,只露出一半方方正正的下巴,“惟命,惊鸿大人。”

    一群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泯泯站得远只看见一点点。那几个人神神秘秘的,尤其是其中一个人,身姿修长,腰间一根玉带将腰身都显了出来,简直就是A4腰大长腿,看不见脸,但感觉仍旧赏心悦目。

    凤栖寒目光沉沉的,注视着几人消失的地方,泯泯五指长大,粉白粉白一小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师父,看什么呢?”

    不至于吧,人家脸都没露出来,还看得这么出神,师父难道是隐藏的痴汉?

    凤栖寒微微一笑,握住在面前不住晃悠的小手,“秋秋饿不饿?”

    泯泯不太饿,但是也走累了,于是点了点头。

    沿着黄色木板的楼梯上了二楼,落北安早就拿着师父给的钱在此包了一个包厢。听门“咔哒”一声响,泯泯推开有些老旧,艰涩难推的门,就闻到一股子清冽的酒气。

    落北安喝得醉醺醺的,脸颊泛着红色,配着不那么白皙的脸膛,看起来格外的傻。柳冥霏倒是面色如常,只是对进来的两人视而不见,一个劲儿往落北安装的满满的杯子里倒酒,连声道,“师兄,该你了。”于是一仰脖子,将酒浆悉数倒进嘴里。落北安的杯中酒都溢了一桌子,而他本人垂着手靠在胳膊上,显然已经不清醒了,根本听不见柳冥霏的话,趴在桌上动都没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