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樗儿想起自己竟然刚刚吻了他一下,虽然是一个意外,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双颊绯红,心头升起一股奇特的异样,这种感觉,可是十五年来,跟随爷爷爷行医看病所从所未有过的,这让她既是好奇,又是紧张,还带著一份奇特的羞涩。

    这种奇特的感觉,让得她的心里有些慌慌的,可是眼下显然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她颤抖著伸出手指,放到那年轻的人类男子鼻下,还好,还好,还有鼻息。

    这让得第一次见到这人的樗儿,莫明的心中一松。

    “喂喂……”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脸颊,没有反应。

    拿出一根草茎,挠了挠他的鼻子,这一招以前对爷爷一向是最灵的,只要几下,即使他睡得再沉,也一定会醒过来。

    可是,过了半天,他依旧毫无反应。

    樗儿扔掉草茎,忍不住无力的坐倒在力,双手支颐,愁容满面,望著面前这个躺在地上的年轻人类男子,忍不住发狂的想道:“看他这样子短时间内也是醒不过来了,这里距离塔普城,可是足有十几里距离,难不成……还要我背他回去……”

    皱著眉头,过了半晌,她那活灵灵的目光蓦然转到一旁被自己扔在一边的绳索,再望望满山青葱的树木,蓦然有了主意,猛然跳了起来,走过去捡起自己的药篓,从中找出一把黑色的药刀,努力的砍下一堆的树枝,随后,她便用藤蔓编织了一个简易的竹撬,然后,她就用那捆本来是自己用来爬山时使用的粗壮大绳绑在竹撬四周。拍了拍手。欣慰地看著自己这忙碌了一个时辰地结界。忍不住满意地一笑。

    随后,她就将竹撬托到那年轻的人类男子身边,费力的抱住了他半边的身子,想要将他拖到竹撬上去,哪知道那人虽然看起来很轻。可是她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儿,哪里当得起如此一个成年男子地份量,“扑”的一声,仰面摔倒,那人死死的软在她身上,一动不动,鼻间微弱的气息,都喷到她的颈上。这让得她的如同明玉一般的颈子,忍不住迅速变得粉红。

    “你……你……”

    张大著明亮的眼睛,打量著这个倒在她身上地年轻男子的样子。推了他几下,没有反应,忍不住重重的捶了下去,那人一声闷哼,显然是触及到了伤处,可是饶是如此痛楚,他依旧没有醒过来,这让樗儿忍不住苦起了一张脸,心中发愁地道:“这人和个死猪一样,这可怎么办呀。\\/\好重!”

    咬起牙。左手撑在地上,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那人推向一边。扑通一声,那人一个翻滚,半边身子压上了竹撬,额头却刚好不好的,正撞在一块凸出的尖石之上,登时鲜血长流,樗儿好不容易摆脱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满了草叶的长裙,看到这一幕,哭笑不得的她,只得又手忙脚乱的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裙子,给他包扎好,再一打量,忍不住“扑嗤”一笑,笑声如银铃一般,原来,这个时候,那个人可就变得极其怪异了。

    费力的把那人另一半身子也抬上竹撬,樗儿将药篓背在胸前,抬头望了一眼头上的双箸峰,算了,这零铃草也不急,明天再来采一样,救人如救火,还是先把这人送回药庐再说。

    将绳子绑在自己腰上,随后,樗儿便咬著牙,一步一步的,拖著这个简易地竹撬,向著塔普城行去。

    一路之上,她几乎走一步歇三步,头顶之上,太阳火辣辣地照得人浑身冒虚汗,可是一望到身后竹撬上那人半死不活的样子,她又不得不爬起来,继续拖著他前行。

    “爷爷,爷爷,快来救人啊……快点,快点……”

    正午时分,好不容易从双箸峰下回到塔普城地樗儿,不顾周围众人的奇怪眼神,一把扔下身后的竹撬,气喘吁吁的奔入药庐之中,将正给一个孕妇看病的爷爷一把拉住手臂,巴老道:“慢点,慢点……我正在看病呢,你不能让他等一下!”

    樗儿一把将他从竹椅之上拖起,急道:“再晚他就要死了,爷爷,快点,快点呀……”

    巴老只得跟著她奔出药庐,嘴口还说道:“这孩子,风风火火的,从来就没有见过你为什么人这么著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