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鸾噌的一下火大,上辈子连同这辈子极好的修养叫她忍住了当面啐他一口的行径。

    她稍稍稳了稳心神正色道:“今日多谢公子,眼下粟米糕已经成了公子还是快些回去才好。”

    “日后还望公子自重。”

    说罢,刘鸾转身就要快步出门。

    哪成想还没有迈过门槛便听利落的一声:“站住。”

    是身后卫和桓发出的声音。

    刘鸾深深吸了口气,在昆嵛山生活了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人她也见过不少。卫和桓此番估计是因着方才她那句话恼羞成怒了。

    也罢,如今他的行为举止愈来愈是过分,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眼下弓箭等武器还没有运过来,到时派了人去附近的大路上守着将押送的这些一把火烧了便是。

    虽说麻烦了些,总好过眼下在卫和桓身旁被羞辱。

    如今同他撕开了面皮,说清楚了便罢了。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过片刻卫和桓便站到了她眼前。

    说实话,真到了撕破脸皮的这一刻,刘鸾还有些紧张。

    “我没有婚约,你别听旁人乱说。”

    他脸上没带任何的情绪,言语的声音却是温柔至极。

    ......竟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刘鸾搜肠刮肚想的豪横话一个都没用上。

    “卫公子不必告诉我这些。”刘鸾声音凉凉,还未理解方才他那番话的意思。

    “那现在可以为我绣香包了吗?”卫和桓稍稍歪头,明亮的眸子里盛了春风,浅笑时弯成好看的月牙状,轻轻道:“临近端午,我们那边的习俗是要戴香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