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太太只是脸色不太好,身子没什么问题的样子,喜塔腊氏心里大失所望,接着就听到老太太这话,倒是怒从心头起,“额娘这是什么话,儿媳一直都知道额娘不喜我,可我做错了什么额娘这样说我?”

    “来,你们都好好瞧瞧她这一脸理直气壮的模样。”老太太也不看她在那儿做戏,只对着几个儿子说道。

    “额娘今儿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巴彦皱着眉头开口,心下一阵不耐烦。

    他知道老太太一向不喜他这庶长子,连带不喜他福晋,可如今当着几房人的面这样说,实在是不成体统。

    “喜塔腊氏,前几天你都做了些什么,你是自己说还是我这老太婆替你说!”

    听到这话,喜塔腊氏神色一紧,就想转头去看王嬷嬷,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又哪里还能有别的动作。

    只能一脸疑惑的说,“额娘在说什么?儿媳近日一直在院里守着孩子,何曾做些什么?”

    “呵,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老太太说完,看了身边岑嬷嬷一眼。岑嬷嬷会意,走出门外带了一老一少进门。

    看见来人,喜塔腊氏心知不好,只盼着这管事嘴紧些,别牵扯出她。

    “你这刁奴,还不快老实交代自己做了什么!”看着进来就跪下一言不发的仆妇,岑嬷嬷厉声喝道。

    这管事不是舒舒觉罗府的家生子,是从前外面采买进来的。

    在府里也十几年了,早些年因为贪财被喜塔腊氏给笼络了过去,一直给她传些消息做些小动作,如今事发,心下恐慌又不敢说话,毕竟这些年她也没少拿银子。

    达哈苏等人半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下人犯了什么事,又怎么扯上大房。

    “额娘,这?”三房当家人也就是老太太的小儿子额尔赫是个急性子,直接开口问老太太。

    老太太也不耐烦了,直接指了跪在旁边的小丫鬟,“那就你来说。”

    “是,奴婢是府里照料花木的婢女。五日前,晚间奴婢发现自己随身带的荷包不见了,想着是掉在了园子里,就出去找了。谁知看见吴管事在园子西南角和大夫人身边的王嬷嬷在说话,奴婢一时好奇,就悄悄过去看了看,听见王嬷嬷说什么印章明日拿回来,然后她们就前后脚回去了。”

    “奴婢当时心下害怕,并没有告诉别人,只是今日老太太差人来问,这才敢说出来。”那丫鬟说完就松了口气,好像真是憋了很久的样子。

    听完这段话,岑嬷嬷从一个小丫鬟手里接过一个包袱扔在那管事面前,“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管事一见就知道事情败露,这些年她没少拿大房的东西,根本抵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