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家那个小冰山儿砸,韩璟无辜极了,

    好在那娃儿是长子,如今又是太子,冷点也好。

    “这几天我一直琢磨,准备把归隐的闻不知大儒请来当太傅,专门教导太子学问。那位先生是当代大儒,胸有丘壑,博览天下,而且行事不拘泥,由他来教导太子最合适不过了。”

    两人的脾气南辕北辙,相处起来应该很愉快。

    “闻不知?他可怪的很,皇家的面子他未必会给。”

    “有能力的人都有脾气,想要学东西,就得放下身价,诚心邀请。”

    “对付那老头,可不是有诚心就能解决的,臣弟不看好。”

    韩珏看着皇上,他并不是泼冷水,而是他跟那老头有过一段孽缘,被他骂的狗血淋头。

    虽然他当年脾气不好,也纨绔了些,但不打老人孩子是他的底线。

    自然也不能跟一个老头计较,但是心里对那老头着实没有一点好感。

    什么大儒,什么博学,更谈不上胸有丘壑,根本就是外人吹嘘的。

    明明心眼小的跟绣花针一样。

    放眼天下,哪家的大儒不是风度翩翩,情操高雅。

    哪像他,心情不好,看不顺眼,开口就骂,还会撒泼,简直没眼看。

    小冰山遭遇怪老头,那是什么画面?

    光是想想,韩珏就忍不住替他家小侄子默哀,小小年纪再被气个好歹,一不小心弄个享年不超过十岁,可是遗憾的很。

    “你那是什么表情?”

    韩璟看着小七抖动的脸皮,摇摇头,毕竟是大儒,能有多难?

    “太子毕竟年纪太小,邀请闻不知的事儿就交给你了,晚上用过膳,你就带着太子回你的王府,什么时候把人请来了,再把太子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