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宫嬷嬷快速离去,白凝香瞪了眼云霓,“你就是故意的。”

    “嘿嘿……那个表姑娘虎视眈眈,如果让她知道公子跟姑娘已经定了亲,有了聘书,来庆都只不过走一个过场,她也不用搞破坏了。”

    有聘书在,只要冯玉筠不想当妾,也就没闹腾的意义了。

    看着云霓嘚瑟的神色,白凝香无语,她知道,这几个丫头都是为了她好。

    但是却忽视了重要的一点,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和义兄请了族长出面,但是巴山村距离庆都遥远,韩家并没有长辈在场,如果认真论起来,还是很容易让人诟病的。

    或许,这也是义兄没有言明的原因,等庆都的六礼走完了,再把这事儿拿出来说,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世道如此,单凭她一个小女子,岂能改变什么。

    就因为世道对女子有太多不公,义兄才特别小心,除此之外,就是门第之见了。

    除了救命之恩,门第也是她跟义兄之间很难越过的鸿沟,好在韩家跟其他世家族不一样。

    即便如此,在行事上,她仍然处于弱势,在庆都人的眼中,她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从小长在乡野,缺乏教养,甚至可以说是粗俗。

    对于看重门当户对的人家来说,她就是那个不管不顾的扑上来的傻女人,她的这种行为也属于不自量力,飞蛾扑火。

    在这个权利窝,不管是联姻还是结盟看的都是家族的利益,她一个孤女,不管有没有潜力,大家都不会在意。因为在世人眼里,她对夫家完全没有帮助,也就不存在被看重的价值了。

    再残酷也是现实,这点,在前世的摸爬滚打中她就已经深刻体会到了。

    不等她开口说什么,就听到门口传来翠湖的声音,

    “姑娘可在?我家夫人有请。”

    白凝香瞪了眼云霓,看吧,事儿来了。

    “把翠荷姑娘迎进来喝杯茶,我收拾一下,马上过去。”

    云霓摸了摸鼻子,跟着姑娘进入内室,伺候着白凝香换了身淡蓝色常服,一支绿松石的发钗,鬓角贴着两枚小巧的珠花,

    “把装聘书的盒子带上。”来庆都之前,她就把这些准备好了,聘书和礼单也都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