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燕修人不吭声了,他老爹冷哼一声。老子是你爹,还收拾不了你小子了?

    解决完一个还有另一个。

    目光转向安静跪在地上的李梦溪。

    如果说燕宏霖面对燕修人是又气又爱,快气晕过去也不过才扔了两块镇纸,那他面对李梦溪则是彻底冷下脸。

    “李小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李梦溪倒是没再哭泣,她性格本就坚强,一路逃来吃了不少苦,那一股脑的冲动被洗刷了不少。

    现在只死死攥拳咬牙道:“勋王殿下明察,我父一向为官清廉,多年以来从未出现过任何纰漏,定不可能做那私吞盐税之事,可怜我李家上下几十口人。还请勋王为我李家讨回一个公道!”

    语调难以克制外泄的情感波动,其中好的悲愤让燕修人也跟着红了眼睛,燕宏霖看着一双兔子眼巴巴瞅着他的自己家傻儿子,差点又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转头继续去骂这倒霉玩意一顿。

    “你要我如何给你讨回公道?证据确凿,皇兄当朝宣判的结果,绝无任何回转余地。”

    这套路子稍微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外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若是他非不长眼的帮着李家调查下去,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更别说他心虚,十年前的事尾巴扫的干净,却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留下,若是因为李家而被牵扯出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倒是追杀这李家孤女的那些杀手,瞅着不像皇家暗卫啊......

    “证据确凿?”李梦溪冷笑,“小女这几日寻人问的明明白白,德王手里的证据只够陛下下令调查,从前有这样的事也都是交给廷尉调查,为何此次偏生与众不同?”

    “大胆!你的意思是这是皇兄之过?”燕宏霖浑身的气势阴沉的骇人,便是这王府的属官,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是不敢多言。

    奈何李梦溪一心要为自家几十口人含冤昭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俯身叩首道:“小女不敢,也并非要王爷调查盐税详情,而是恳请您调查是谁将我一路追杀至此。”

    她胆子想来比较大,看勋王表情松动,赶紧再加一把火道:“若是陛下想杀小女,根本不用如此大费周章,所以是谁在追杀我,我有预感,此事至关重要。”

    燕修人小鸡啄米式点头:“爹,反正她都跑到这了也算是缘分,你就帮她一把吧。”

    他是真的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也没啥,只要没出居庸关,他父王想调查什么调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