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望被送回小屋时,众人都吓了一大跳。

    自从安承年发觉江之望的不对劲之后,什么活动都被安承年抛到脑后,他着急忙慌的抱着江之望出来时,原本夹在衣角的收音器械早就不知道掉在了哪个角落,就连微型摄影机也不知道在半路掉到哪去了。

    当他俩从洞口出来时,所有工作人员才发觉出事了,活动被迫中止,赶忙凑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原本是要先送去医院的,但江之望一直强调不需要,只需要休息一会就好。到最后摄制组考虑到路程和影响问题也就默许了,只强调要是实在不舒服还是要早点说。

    一下车,不等江之望推脱,安承年甚至没有给江之望拒绝的机会,在下车的那一刻起他便蹲在地上,用手和眼神示意江之望上背,江之望还想说些什么,但安承年一个眼神便威胁他道,“我倒是不介意在这么多人面前抱你。”

    “从这里,直到房间,在所有人面前。”

    这话虽说得云淡风轻好似毫无杀伤力,可语气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江之望最不愿在这么多人面前和他做出太多亲密的动作,因为那会给他带来过多关注。江之望不喜欢哪样的眼神和目光,更何况在那之后在网上引起的讨论也让他头疼不已。

    江之望只好乖乖妥协的趴在他的背上,小声的凑在他耳边说,“我一个人可以的。”

    说完,他把头埋在安承年的肩背上,嗫嚅重复道,“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的...”

    “我一个人...真的可以。”

    “你相信我,”江之望道,“我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呼出的气体扑在安承年的背上,温温热热的,却又带有一丝湿润。

    安承年用手托了托江之望的腿,用指尖轻轻地拍了拍。

    “我知道,我知道。”安承年看向不远处的小屋灯火通明,又想到方才江之望蜷成一团的场景,在加上他那句“我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更让安承年有点破防。

    他从不多愁善感,甚至可谓过度理性。在做什么事前都要思虑再三权衡利弊,可但凡遇到江之望,他的所有计划和打算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意外,然后朝着他预想的另一个方向进行。

    只要遇到江之望,安承年就总是头脑发热,犯蠢。

    蠢到安承年都觉得自己无可救药。

    “但是现在我在你身边。”安承年平静道,“只要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