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今天是闯了什么灾门星,二度落水!

    水里虽然没有暗流了,但风急浪高,湮墨泽自上而下看过去。

    浮浪中,陆晓濡湿的乌发贴在瓷白的小脸上,脸被江水冻得苍白,鼻尖红红,似易碎的瓷器,一双清迥的双眸闪过一丝慌乱,像迷雾森林里面走失的小鹿一般。

    腿肚子上传来一阵阵抽痛,那痛楚因为冰冷江水的作用愈来愈被放大,陆晓体力透支已经接近极限。

    她的手伸出水外,朝着虚空挥舞了一下。

    “救我——。”

    勉力喊出几个字,她就要往下沉没。

    “今日药丸”四个大字被打到陆晓的脑子里。

    一条赤金软鞭突然被挥进江中,紧紧缠住陆晓的纤腰,湮墨泽一用力,陆晓随着那软鞭被甩到了甲板上。

    顺着那力道陆晓连着几个滚儿才停下来,在惯性的作用下陆晓和甲板来了个连环的亲密接触,不用看便知,手肘和膝盖肯定已经被磕碰得淤青一片。

    ——做得好,湮墨泽!

    陆晓心里mmp,脸上火辣辣的,抬头模糊间看到湮墨泽将软鞭扔到脚下,他毫不留恋地转身走向船舱。

    “靠岸!”湮墨泽声音中压迫感十足。

    一个玉坠子引发的误会,随意诬陷他人的始作俑者毫发未损云淡风轻,丢下作为受害者的自己湿漉漉地躺在甲板上。

    血气倒涌,怒火使人失去理智,陆晓抓起身边朝湮墨泽离开的方向扔过去。

    “湮墨泽你这个神经病,当了皇帝也是个惨无人道的暴君,好女色,大南国早晚被你弄完蛋!”

    这番大逆不道离经叛乱的言辞一出口,甲板上的兵甲各各面如土色瞠目结舌。

    船舷碰到了渡口,船上的揽绳被扔了上岸。

    “姑娘,小的送姑娘回家。”北辰上前来,话里陪着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