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关于潞王改藩的消息就传遍整个京城,这要是以往,那不得被骂死,首先士林就肯定会大做文章,那潞王就藩一次,就连累那么多百姓,还就藩两次,可真是有完没完。

    但是这一回不但士林没有骂,就连百姓也没有一丝的抱怨,有得只是酸。

    而原因就一个----郭淡。

    百姓先是听说潞王要改藩,个个是毛骨悚然,可随后听闻郭淡要承包改藩事宜,京城百姓个个吃了柠檬一般,这牙都快要酸掉了,这天津人要发达了。

    虽然每一次承包,都是漫天的非议,但每一次郭淡都能够创造奇迹,这话说回来,既然每一次都是如此结果,那就不是什么奇迹,而是基操。

    京城百姓也就纳闷了,郭淡多半时间今儿都在京城,为什么我们就没有跟着发达?

    原因其实很简单,在京城做买卖,是处处受限,郭淡可也不敢乱来,他能够制造得就业岗位也是非常有限得,而且多半被流民给占得。

    甚至这两日有不少天津商人主动上门,寻求与一诺牙行的合作,都是一些小买卖,他们只是想先争取一个合作关系,等到郭淡去天津,这买卖就会上门。

    可惜的是,牙行的人告诉他们,郭淡最近抱病在身,正在家休息,暂时不见客。

    这日清晨,郭淡躺在院中那熟悉的躺椅上,一手拿着一杯酒,双目轻轻合上,摇头晃脑地高声道:“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小小的港,有大大的梦想,重重的壳裹着轻轻地仰望......。”

    “夫君这是哪学来的小曲?”

    忽闻一个动听的声音。

    郭淡睁开眼来,只见寇涴纱挺着大肚子从房门走出来,不禁放下酒杯,起身迎过去,轻轻扶着她,笑道:“这能上哪去学,不过是我有感而发罢了,有学识的人,都是吟诗作对,我这童生级别也就能够唱唱这小曲。”

    不过寇涴纱还真就信了,轻声念道:“小小的港,有大大的梦想。除了押韵稍显不足,其它的都还不错。”

    “信手涂鸦之作,不值一提。”郭淡尴尬一笑,心道,这词还真是不能乱改,又道:“夫人小心,慢点坐。”

    寇涴纱笑道:“夫君莫要这般紧张,这不打紧得。”

    自小就非常好强的她,可是真不喜欢这样,即便怀孕在身,她也尽量亲力亲为。

    “没有办法,岳父大人可是一直盯着的,要是稍有疏忽,那我可就完了。”郭淡随手一锅甩给寇守信,又问道:“夫人似乎对于音乐也比较精通?”

    寇涴纱道:“精通谈不上,不过大姐姐曾教过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