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廿五

    武比时,方舟围场几乎撤去了全部的桌椅红台,瑟鸣楼一层中:

    屏风在瑟鸣楼前摆了三方隔出小间,帘纱高挂起来,不会教人闷得慌看不清楚各处场景。榻是高低错落,皇后嫔妃的榻上隐约绣了牡丹芙蓉花样,榻前焚香宝鼎,花插金瓶,玳瑁盘子里新鲜的当季果子,琉璃杯旁水晶壶早装好了琼浆玉露。

    比赛厂里的红台撤到了不知哪儿去,只留了南边半个场的桌椅,北边和红台原在的地儿全空着,只摆了两处球挂了红布条的铜锣作为进球点。

    瑟鸣楼一层小院各家厩使从侧门一早的进来,从院后的马厩喂着各家骏马,等着今日出场赚个威风。

    谁也不知道,作为主办方负责场地布置的工部和负责人员看守骁骑营,是如何在一夜之间做到的。

    咚!

    “辰时到!武册选生入场!”

    今日来的选生其实少了一半还多,竟只有六十几位。不怪桦国民子多爱诗文,因的就是朝堂如今重文轻武。

    皇帝沈政坐在主位上,端了一杯酒与皇后对饮,感叹道:“今时不同往日,朕记得年少时,正是武臣居多,天下都在习武,如今却是变了。”

    太后应声说:“是啊,像哀家哥哥萧大将军那样的武臣,真是越来越少了,皇帝,还记得他教过你舞剑么?”

    沈政顿了顿放下酒杯的手:“记得,说起萧将军,他年过七旬还在为我国镇守边疆,实属不易。”

    “皇帝,你知道就好。”太后捻着佛珠,看向入场的江闻。

    沈谨江闻一前一后进了场,身后跟着的是二皇子沈意和清月郡主余舟。

    “马球比一场两队,一队四人,限时半个时辰!众子有半刻钟选择队友并在骁骑营郑都尉处报名排序!”

    二皇子沈意一身深棕色锦袍,带了银纹黑色襟膊,趾高气扬道:“你就是前几日夺得诗文榜首的清月郡主?”

    余舟绑好了自己的银纹白色襟膊,作礼道:“二皇子好,正是小女子。”

    二皇子贼眉鼠眼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身着冰蓝色蜀锦衣裙的女子:长得倒还不错,她要是成为了我的侧妃,这小身段儿,不知道会不会生个世子给我......

    沈意刚想上手摸摸她的腰。